第218章 蛇要咬人了
作者:七七七枂   翻车后,万人迷她深陷疯批修罗场最新章节     
    深夜跑进山林时,阮雪倾只觉得这里阴森恐怖,冷风夹杂道不明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现在眼前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青草混着泥土的芳香,飘散在略微潮湿的空气中,无比清新。
    她跟在沈斯言身后,余光中尽是各种未曾见过的绿植,叶间趴着泛着黑绿光泽的甲壳虫,乍一看还有点小帅。
    刚新奇的准备凑近细瞧,甲壳虫陡然展开翅膀,同其脸颊将将擦过。
    阮雪倾心里一惊,紧忙牵上男人的手,往里靠了靠身子,“阿言,离你说的采蘑菇的地方还有多远。”
    “需要先找到住在山里的守林人,不然很难分清蘑菇的种类,有些越漂亮的反而毒性越大。”
    “嗯?这句说的不是我吗。”
    沈斯言见女生故意逗趣,扬起下巴的傲娇表情,不禁哑声失笑,他确实很上瘾没错。
    甚至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走累的话,我背你。”
    阮雪倾也没客气,见男人在自己面前蹲下,前倾着身子搂住对方宽阔的肩。
    再一秒,腿弯就让其双臂勾住、随即稳稳地站了起来。
    俩人在林子间晃悠了大半个小时,才远远望见平坡上的竹屋。
    前方种了几棵不知名的树,绽着浅粉色的小花,将竹屋包围住,仿佛形成了山间的世外桃源。
    屋顶呈青绿色,门窗是古风古味的深棕色,遮雨帘下支了一张木桌,桌边摆着瓷质小花瓶和茶具,看着就很惬意。
    见外面有男人背着女生靠近的身影,竹屋的主人以为又有游客中了毒,紧忙推门上前迎接,先观察了下阮雪倾的脸色。
    “小姑娘是怎么了,被蛇咬还是误食了毒蘑菇?”
    “...走累了。”
    阮雪倾估计屋主没见过自己这么娇气的,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让沈斯言把自己放坐在木质长椅上。
    沈斯言同其说了意图,屋主便爽快地答应下来、拎出来两个编织的竹筐,“走吧,去拾菌儿。”
    “这附近没有菌子,得顺着南侧的往下走,从那条羊肠小道上穿过去。”
    他一边走一边讲解,大概四五十分钟的样子才隐约看见野生菌的影子,有些形单影只、有些三五成群的长在粗壮的树干根部。
    “这些菌子一般生长在树丛中,附近会有很多掉落的松枝——”
    阮雪倾没仔细听,蹲下身如获至宝的将其中一个的根部拔出,结果转手就让男人给扔到了一旁,“这种吃不得,会闹肚子的。”
    她撇了撇嘴,转战到茂盛的蕨类丛中,突然发现一个白色的、圆润的蘑菇从土壤中冒出,长得极为可爱。
    刚想问问屋主能不能吃,就发现触碰到的手指变成了靛蓝色,居然是见手青。
    待摘了满满一筐蘑菇,沈斯言聊表谢意的给对方塞了几张红钞,顺便询问了下当地比较有特色的做法。
    “我偶尔做见手青的时候会直接加入红辣椒和绿辣椒,爆炒五分钟然后起锅,这样口感会更加脆爽。”
    他点点头道了声谢,随即拎着竹筐往山下走,半晌屋主才恍然拍了下手,自己忘记嘱咐要尽可能切薄了。
    应该没问题的...吧?
    沈斯言一回去便在厨房忙活着清洗菌类,从网上搜索不同的烹饪方法,真有种要做出一桌蘑菇宴的感觉,搞得她还挺期待。
    侧身倚站在半透明的磨砂推门旁,看着男人俊挺的背,忽而有几秒望得出神。
    见菜一盘盘出锅,阮雪倾听着‘滋啦’的声音有些忍不住了,于是主动上前帮忙,“阿言,我把菜端到餐桌上吧。”
    听闻,沈斯言弯身拿出双筷子摆在盘边,对上女生疑惑的眼神开口,“没筷子怎么偷吃。”
    他担心见手青没有炒熟会有毒性,便按照屋主的方法多爆炒了三分钟。
    结果整理沾了油渍的理石灶台时,却突然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被女生从身后抱住。
    阮雪倾柔软的手搂在腰腹处,声音像团,带着点委屈的鼻音:“阿言,我喝醉了。”
    “?”
    沈斯言抽出张纸巾将水珠擦净,转身抬起女生的脸蛋,只有眼睛在雾蒙蒙的眯着,脸色根本没有变化,“这里都没有酒,卿卿,你喝什么喝醉了?”
    “喝了片见手青——”
    她埋头蹭了蹭脑袋,不小心蹭开男人锁骨前的一粒扣子,嘴里不停嘟囔毫无威慑力的话,“我喝醉了,要耍酒疯了——”
    “...”
    该不会是没熟出现幻觉了吧,可他尝了味道,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沈斯言搂着不安分的小女生走到餐厅,好在自己摆过盘、能看出来只吃了两三片的样子,估计等段时间就会自愈,倒不用特意跑医院去吊针了。
    他将菜重新端回厨房,转身轻撞上跟来的阮雪倾,颈侧传来的刺痛猝不及防地令他闷哼一声。
    连微敞的领口也没被放过。
    肌肤留下一点微尖的齿印。
    还真是趁机撒酒疯,看来蘑菇宴现在是吃不上了。
    “阿言,喝醉了。”
    女生脸颊抵在男人的肩头,微微挤出一点软肉,说几句话、就跟小猫似的亮着牙尖开始咬。
    束手无策的叹息从沈斯言的喉间溢出,不然把她送到医院打一针清醒一下吧。
    刚犹豫着,就感觉脑袋摸索到另一处,‘啊呜’一口,又是吃痛忍耐的闷哼。
    只不过尾调沾染几分微妙的意味。
    男人的眸光瞬间幽深了几分,迫使其望进自己的眼中,清了清嗓子,“真的喝醉了吗,卿卿。”
    阮雪倾盯了会对方雾灰色的深眸,似落入幽暗的谷底,眼前倏尔闪过那条骇人的蛇,吓得小脸惨白。
    她抬手去推越靠越近的蛇头,可奈何力气不敌,吓得眼泪要从眼眶中滚落。
    “救命,蛇在咬我的衣服,呜呜呜——”
    “救命,蛇要吃人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