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你的手是不是不能主刀了
作者:七七七枂   翻车后,万人迷她深陷疯批修罗场最新章节     
    沈斯言的心碎值还差20点。
    阮雪倾张了张唇,喉咙酸涩,最终将滞在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暮色暗淡,她半垂睫毛,似在看向对方,目光却躲闪着落在男人身后杂乱的草坪上,“我没心情陪你玩自欺欺人的游戏。”
    “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喜欢上你的。”
    “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你也不要想我,就连在你脑海中出现,我都会觉得不舒服。”
    阮雪倾是在之后的某一天忽然收到了沈斯言心碎值已满的提醒。
    心脏不由得剧烈跳动起来,踩着拖鞋就冲出了别墅,远远看见停在斜前方的警车。
    执行关押了——
    沈斯言被几名狱警前后围着,不声不响的往外走,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朝临隔的别墅望去。
    突然从没关的隔门瞧见了粉色的藤蔓秋千。
    回想起阮雪倾坐在上面巧笑嫣然的画面,胸口不由得抽痛。
    他定定的瞧了数秒,便被狱警催促着走。
    坐在警车后排,沈斯言偏头望向窗外,看着大门紧闭的别墅,似乎将那最后一点生气都锁在里面。
    沉寂一片。
    突然有某一瞬间陷入了茫然。
    他的爱对阮雪倾来说,居然是那么恨之入骨的东西吗。
    沈斯言只觉脑袋的神经不断作痛,阖眼的一刻却从后视镜发现了站在远处的阮雪倾。
    模糊地看见女生抬手摸上脸颊的动作。
    雾灰色的眼中突然晃进一抹光亮。
    随即又自嘲地勾起唇角。
    她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哭。
    明明说过就连自己想她,都会觉得恶心。
    怎么可能呢。
    *
    阮雪倾原本只想收集心碎值换取在现实世界复活的机会,可没料到任务的难度会这么大。
    不仅要甩掉他们,还要以近乎毁掉对方的程度,才能获得所有的心碎值。
    总感觉她才是最恶的那个恶人。
    怪不得预售发行的时候,就说这绝非一款正经乙游。
    她好好泡了个热水澡,往浴缸中加了些安神的精油,又将陆时聿常用的那款蜡烛点上,冲洗掉一身的疲乏。
    出来时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束成高马尾,几缕洇湿的发丝贴在昳丽的脸侧,下楼找点东西吃。
    看见客厅沙发上西装革履的身影,阮雪倾不由得一怔,抿着唇一声不响的朝厨房走,打开冰箱拿出瓶果汁,拧了两下纹丝不动。
    再换一瓶,还是拧不动。
    “...”
    泡了太久的热水澡,没劲了。
    她刚想喊任一管家帮忙,而后听见阮盛年低哑的声音,“卿卿,过来。”
    阮雪倾不情不愿的朝他凑了几步,见其示意坐在侧边的单人小沙发上,一声无奈的叹息,“斯言...沈斯言的事我都听说了。”
    “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跟爸爸说。”
    “这种事我怎么开口跟你说,你跟被沈斯言迷了心智似的,一心让我嫁给他,会相信我说的吗,应该只会以为我在胡闹吧。”
    阮雪倾一句话给阮盛年怼得鸦雀无声,一双显得有些沧桑的眼睛低下看着女生手里的果汁,忽然想起了二十年前难产大出血而亡的妻子。
    声音带着点悲切:“对不起,卿卿最需要的其实是母爱吧。”
    阮雪倾看向对方,突然因为他一句话有了点触动,收起满身的刺,眉眼间的态度软下些许。
    “时聿那边,没想到会出那么大的事,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但你们不行。”
    阮盛年话说的尽可能委婉,“你还小卿卿,不懂得什么叫男女之情,难免会把崇拜错以为是喜欢,或者是爱。”
    “这种感情只要分开一段时间就会淡去的。”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太荒唐了,我不会同意的——”
    阮雪倾见他不善表达的解释来解释去,穿着极其工整的西装,不禁有些搞笑,适时打断,“不用说了,爸爸。”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会和哥哥在一起的。”
    她起身就要上楼,手中的果汁却忽然让对方拿走,启好重新递至面前。
    低头疑惑的对上阮盛年的眼睛,半晌听其开口,“拿了就别冷战了?”
    “要不真成孤家寡人了。”
    *
    陆时聿的手好得差不多,阮雪倾就没了继续请假的理由,只能乖乖回菀大上课,不过趁周末最后的一点时间又去看了眼他。
    见先前的病房已经收拾整洁,就知道陆时聿肯定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作息,直接去了办公室。
    “哥哥,你未免也太拼了吧,住院时看论文,现在刚出院就加班整理病例??”
    她走上前不满的将钢笔从对方的右手中抽出,夹在纸页间合好本子,“你需要休息。”
    陆时聿见女生撅着嘴,秀气的淡眉拧在一起,乌润的小猫眼又装凶的轻瞪向自己,被可爱住的低笑一声。
    带着气声的笑从胸腔内瓮出,听得人耳根酥痒,又伸手拽住阮雪倾,将人拉坐在怀里。
    “我住院的时候被照顾得好好的,反倒是你更需要休息才对。”
    男人修长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捏女生腰侧的软肉,明显比前些日子清瘦。
    阮雪倾被惹的直痒,扭了两下肩膀贴靠在对方的胸膛上娇嗔:“别捏,我怕痒。”
    她在陆时聿怀里坐了好一会,无意中瞥见办公桌上的台历,上面用中性笔零星圈了几个日期,标注着看不懂的会议名。
    陆时聿一直有这个习惯,只不过之前的台历总会被标记得满满的,甚至于每一台手术的具体时间和注意事项。
    她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嫣红的唇微张,声音发闷,“哥哥,你跟我说实话。”
    “你的手是不是不能继续主刀了。”
    所以才会在住院期间一直钻研论文。
    该不会是刚做完手术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吧。
    陆时聿漆黑的眼睛映着阮雪倾认真又担忧的表情,少有的主动挪开了视线,掩饰着用指尖点了下女生的额头。
    “怎么,怕我没前途养不起你了吗?”
    阮雪倾眼瞳一颤,胸口的位置有些发涩,却还是狠下心、玩笑一般回了他。
    “是啊,哥哥脱离了阮家,以后养不起我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