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章 气派回家见惨景
作者:云云一朵   半世奇缘最新章节     
    179章气派回家见惨景
    建诚道:“请你吃饭,最高级的饭店随便挑。”
    “真是个木头脑袋,我不去饭店,我要你八抬大轿把我娶回家,给你做老婆!”
    建诚认真道:“好好!我答应你,等我把他们救出来,一定娶你。”
    “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清和,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真心,我绝对不会负了你。自打出事以来,你每天寸步不离地在我身边,若不是你,我能不能撑得到现在都不一定。”
    清和心疼地搂住建诚,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才三天时间,建诚的脸就憔悴了许多。
    “我陪伴你不是应该的么?我从头到脚,每一根发丝、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早都已经属于你。你还说那些见外的话做什么?”
    “清和,你真好!”两片干裂的唇碰在水润粉嫩的两瓣唇上,似涸辙之鲋遇海、见江河、翻云覆雨,倾箱倒箧(qie,四声)。
    许久,两个人相偎着坐在长椅上。建诚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没和我姐说,我担心她知道受不了这个打击。现在总算有些眉目了,我想把这事告诉她。”
    清和道:“嗯嗯!这样也好,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明白事理的说你替姐姐着想,担心她受刺激,接受不了。糊涂人听了,没准还以为你心里没她这个亲姐姐呢,不把她当回事似的。”
    “那我现在就去找她,商量好了兴许下午就回去了。”
    “你等等!”清和说着回到自己车里,手里攥着一个精致的金盒子走回来。
    打开盒子,只见一个硕大的祖母绿翡翠扳指卧在金黄色的绸缎面上。
    “你把它戴上。”
    “我戴它作什么?”
    “你不知道,官场这帮人,狗眼看人低,找他们办事,气场上就要把他们压下去。一会儿穿上咱们新买的那件呢子大衣,还有那双羊毛皮鞋。”
    “我去办事,又不是去装叉,穿那么好做什么?再说那些东西是准备回家过年穿的。”
    “家都快没了,怎么过呀?这个年,你还穿给谁看呢?”
    建诚想了想,清和说得有道理,于是就按照她的意思换了一套行头。然后对清和道:
    “我和我姐回去就行了,你就别去了。放心吧!没事。”
    清和点点头,目送建诚离去。
    建诚来到建新家。门没关,虚掩着,建诚推门进去:“建新正在壁炉边坐着织毛衣。”
    “姐。”
    “喔,建诚,今天不忙啊?”
    “忙不忙也得来,咱家里出事了……”
    建新听后,忍不住落下泪来。她问建诚道:“那现在怎么办?”
    建诚道:“我已经找了人,命儿是碍不着,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得费点劲。我想现在先回去看看怎么个情况。”
    “我也回去。”
    “亮亮上学怎么办?”
    “没事,叫你姐夫接,我给他打个电话。”建新说完拨通了丈夫工厂的电话,叮嘱了几句,又和家仆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和建诚一起出门上了车。
    出了市区,便是一路的土道,汽车带着一路尘土飞驰而过。
    “建诚,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呀?”建新问。
    “哦,早就会了。就是一直没开。”
    “这车多少钱?”
    “3000大洋。”
    “自己买的还是……”
    “自己买的呗,沈先生一直为了我救清和那事感到过意不去,非给我填辆车不可。我一看,赶快自己买一辆吧。可别总让他惦记着了。”
    “弟呀!你就是心眼太实,他说买就让他买呗,你舍命救了他家闺女,别说一辆车,就是十辆车也是应该的。”
    “姐,不能那么说,我一个大男人,救人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别人买的哪如自己买的开着硬气。”
    建新点点头:“嗯!是这么回事。”
    建诚在自家门口停了车。原本高雅、奢华、尊贵的一辆好车,经了这一路的颠簸与尘土飞扬,早已变得面目全非。车身像刚刚经过土地爷的亲手洗礼,落了厚厚的一层土。
    姐弟二人先后下了车。门上还带着封条,但是门却是敞开着的。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走进院子,空空荡荡,偶尔有几只麻雀落在地上啄几下。进了屋,更是让人感到惊恶。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全没啦,建诚走进里屋,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土炕。衣柜敞着,床单被褥、衣帽鞋袜也不知道哪去了。
    建诚气愤道:“这简直就是一帮强盗哇。”
    建新道:“谁这么大胆子,贴着封条就敢抢呢,”
    建诚道:“这哪是抢,这叫落井下石,这叫偷。”
    他们走到建忠的院子,屋子,跟前院一个样。
    建新看到这幅凄凉景象,又抹起眼泪来,哽咽道:“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
    建诚道:“没事,没事,大不了都换新的。我到后边看看那几匹马。”建诚说着便往回走。
    “我也去!”建新随后也跟了出来。
    出了门,走进过道,走过三处房,还没进院建诚的心就凉了半截,后院的门也是敞着的,建诚心想:“得了,连看也不用看了,马肯定也没了。”他虽然这样想着,但不去看个究竟,终归还是不死心。于是又硬着头皮进了门。
    果不其然,正如他预料的一样,甚至比他想象的更差。
    走进牲口棚,不光马匹都没了,甚至连马车、草料也都没了。
    建诚道:“这是想治我谷家于死地呀。不但想让我家破人亡,而且还要侵吞我家所有财产。”
    “什么人这么狠呢?”建新道。
    “我也不知道,估计肯定跟咱们家有过节。”
    “也不一定,这样饥荒的年头,落井下石的也多了去了,看你不行了,墙倒众人推呗。有几个有人心的呀?呃,建诚,你那屋还没去呢,家来一趟,不去看看吗?”
    “唉!看什么呀,肯定跟咱妈咱哥他们这屋里一个样。拿干净了呗。”
    “看看去吧!我刚才好像听到屋里有动静。”
    “什么时候?”
    “刚才我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听到的。”
    “没准是老鼠。”
    “有可能,看看去。”
    建诚走进自己的院子,到书房一看,不免感到有些奇怪——书好像没少几本,书桌还在,只少了床和凳子。
    还没等建诚从书房出来,只听屋里“啊——”一声惨叫,好瘆人,建诚心里一惊,慌忙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