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人吗？”颜如玉眼神平静的说道。
    叶凡在燕国的教书她一直看在眼里，这几个月的时间颜如玉同样在思索，思考叶凡的特殊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是的，这就是人。”天理教的教主白沫背负双手，头上的气泡框表达他的话语。
    “难以想象。”
    颜如玉只有这个词语可以形容她的个人想法。
    怎么说了，就像是看到一位当世无敌的天骄突然放弃修行，改行去当卖地瓜。
    然而更加夸张的是，随着天骄改行，原本的热血战斗画风变成了比拼谁的地瓜烤的好的厨师对战。
    “这是他修行的道路。”
    白沫少见的耐心的讲解其中因果缘由。
    “你觉得什么是修行？轮海、道宫、四极、化龙、仙台，这些修行之路只是方法。你可以通过这一条方法修行，大步前进，自然也可以通过其余的方式。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所谓绝对的道路，以及唯一的修行之法，道法并不神圣，反而非常普通，只是脚下所走的路。”
    独自创法，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在这个宇宙真的可能吗？
    回忆起叶凡的特殊性质，颜如玉沉默了。
    如果说是别人，哪怕是大帝也不可能开创出另外的修行之法！
    遮天宇宙，数百万年时内，大帝数目破百，然而真正的做到开辟另一个修行道路的一个也没有。
    是他们天资不够吗？
    不，仙王转世、不死神药化形、才情第一，每一个大帝都是天才之中的天才，有资格证道成仙。
    那么为什么他们没有做到？
    答案很简单，因为这个宇宙已经腐烂了、病了，修士的思想已经腐化。
    理所当然，这些修士不可能去开辟什么一条修行之道，只会创造更加杀伐锋利的神通法术，使用更加凶残的手段干掉敌人，然后活着，吃掉别人。
    不过这也存在例外，现在的叶凡，他这个异类就是唯一的变数。
    他的想法决定宇宙的过去未来，只有叶凡的时间线是正确的，所以，别说什么不可能，只要他相信，觉得，产生这个想法，那么就是必然存在。
    颜如玉放下对叶凡开辟道路的许多问题，她捏紧手指，语气有些些许的坎坷。
    “只要叶凡相信，那么一切都会如此发展，真的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上帝不会投掷骰子，叶凡只会选择骰子落地的面数。
    白沫语调平常：“所以，你决定好了吗？传说中的女主角身份。”
    “女主位格……”想到这四个字，颜如玉笑了，自嘲的笑了。
    什么是女主位格，假如将叶凡的故事必做一出舞台剧，那么女主位格就是这个主角背后的女人。
    主角的女人，修为可能会弱小吗？
    相对于主角而言会低一点，但这是相对而言的，就像是相对盘古的蝼蚁对于那些魔神来说一样是非常恐怖的怪物！
    但是这么一来，需要付出对应的代价。
    比如主角修行卡出了，或者打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突然发现剧情卡主了，无法继续推进，那么接下来要么是献祭掉一个女主被抓走，然后换地图；要么是女主直接挂掉，等待主角后面将女主角复活。
    颜如玉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
    “你说的没错，只要选择女主位格，参与这个剧本，那么我将一步登天。
    但是！我拒绝！”
    白沫颔首点头，并未有何情绪波动。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由你自己决定。”
    是否福祸交由你本人，至于未来会不会后悔，这不管我事。
    …………
    燕国的国都，燕无瑕一个人漫无目标的走在街道上，提着脚下的石头。
    她情绪低落，眼神很迷茫。
    夫子叶凡给她上了一课，教她什么是现实，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有的人习以为常的生活对于另外一个层次的人来说，属于是一种幻想。
    就像是普通人想要的不过是衣食无忧，生活不因为日夜操劳的繁琐而毫无歇息时刻。
    但做为公主，燕国的国主，那些王子和大臣想要的是什么。
    是长生久视，是与日月同寿，是仙师的逍遥自在，是道法无双。
    “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看似与你一样属于人，但实际上他们并不是人。”燕无瑕的身后出现一个男声。
    她扭头，看到的正是以天理教教主的模样出现的白沫。
    而发出的声音，是他头上的气泡框。
    “仙师！”燕无瑕低下头，不敢直视。
    白沫摇了摇头，抬头瞥了一眼叶凡所在的稷下学宫。平平无奇的地势，但内部好似潜龙在渊，随时一飞冲天。
    “每一个人都期待一飞冲天，得到仙师传授道法，但是又有多少人敢抬头看着降临的仙师呢？”白沫自言自语的说着，在头上的气泡框字符几次变化。
    “你想修仙吗？”
    “当然。”燕无瑕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
    然后她才发现面前的仙师与自己看过的那些轮海境界修士截然不同，像是妖邪魔物。
    “好，我传你天理教的神通术法。”说罢，白沫手指点在燕无瑕的额头。
    与之前传授给路边幸运儿一样，也是一模一样的关于天理教的教义。
    做为给叶凡准备车祸大礼包的白沫，他和普通的那种老爷爷传道不同，并非传统意义上主角小说之中的老爷爷。
    正常的小说内，老爷爷、世外高人都是蹲在悬崖底下、或者隐世山脉之内，等着主角上门，然后传授神功。
    至于什么是主角，仇家追杀，或者遭人折辱，以及各种各样的一系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事情还活着。
    这种方法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而且一点也无法调动积极性，后面的成长路线也是异常的单调，一点都不够精彩。
    而且主角与主角是不同的，特别是叶凡这种带着所想即是现实的ssr主角，白沫需要对场地进行铺设，给每一个角色都上一上强度。
    “见证一切的真相，接下来你的欲望会推动你前进。”白沫心底低语。
    人的欲望就像高山上的滚石，一旦落下，那么便再也不可能停下。
    所以，在知晓了这一切现实的真相后，都会走上更强的道路。
    除此之外，这种方法还有这前者难以比拟的优势，那就是普及性非常高。
    只要告诉天理教成员这个世界的真相什么，想要改变，因为欲望而贪婪的渴望变强，位极人臣的普通人、修士，都会主动的进行发展。
    不需要拿着鞭子在后面抽，也不需要提供什么庞大的修行资源，只要参与进入叶凡现如今正在进行的补天计划中，薪火传承之下，个人的修为那是向坐上火箭一样一路狂飙。
    “我悟了！”燕无瑕眼神清澈，闪烁幽暗的光泽，她想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