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能是能，但需要根据条件，且存在变量。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变量才有趣，你们到哪步了？牵过手了？
    危楼：嗯。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你别发这个字，我这里有专人使用，容易产生代入感。
    危楼：好。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接过吻了？
    危楼：吻了。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睡过了？
    危楼：睡了。
    顾瑭坐直身体，将手机屏幕按出了扫射的架势。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那你要个屁的密码！
    楼巍下意识想让对方不要说脏话，但这不是他对象。
    危楼：学习。
    顾瑭琢磨了一下，楼神的思维方式可能跟常人不太相同，不然也成为不了男生眼里的神。
    他又靠坐回去。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你俩是脱光睡的？
    危楼：虽然有空调，但脱光睡觉容易着凉，不建议这么做。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你俩穿着整齐睡衣，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什么也没做，就闭眼睡觉？
    危楼：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那做了什么？
    危楼：抱着。
    这样也算睡……算个屁的睡了，他还以为落后了。
    顾瑭扶额，这个情况跟他一样，是不是因为他们头脑太聪明了，所以才要在其他地方来点困难。
    他是对象掉链子，楼神是自己靠不住。
    输给谁也不能输给楼神！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楼神，你对象是不是对你很无语？
    楼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有些时候无语两个字的程度还是轻了一点，男朋友是咬牙切齿，但他是不会说的。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你要是我对象，我真的会揍你，揍完以后送你一首分手快乐！
    危楼：不要做这个假设，他看到容易误会。
    顾瑭算是明白了，楼神这对象，不是家住太平洋就是家住外太空，管的挺宽的。
    危楼：他没揍过我，也不会分手的，他说过会对我很好的。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男人的承诺，就是风中的烛火，开口就散，一吹就灭，经不起考验。
    危楼：他不是那样的人。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就你这样的，我不信你们的感情没有遭遇困境。
    楼巍被掐到了痛处。
    危楼：他现在有点冷淡了。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冷淡的尽头是分手。
    危楼：那要怎么办？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你别看成神篇了，真的，还没到那个段位，越级必失利。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你能安然无恙走到元婴篇，已经堪称神迹，请稳住目前的状态，珍惜现在的局面。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然后再去网上搜索一下“睡了”两字，你就知道自己多离谱，还想知道更多，不妨在前边再加两个字。
    危楼：哪两个字？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你俩各自的性别。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还有，小变量是维持大稳定的关键，偶尔可以做点对方嘴上不要的事情，尺度你自己把握，万不得已真到了冷淡的尽头，给你个建议。
    危楼：什么建议？
    毕竟是难得一遇的对手，又同是天涯沦落人，顾瑭也不想对方感情真出问题，不然以后找谁聊各自的对象，反正他是不会找站主的。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爆炸。
    危楼：什么意思？
    哥的颜值你高攀不起：上！
    顾瑭扔下手机，看到男朋友还在聊天。
    “还没聊好？你跟你对手的情分会不会过浓了点？”
    楼巍一看手机，时间严重超标了，立即放下。
    “好了。”
    息屏的手机再度一亮，发出叮的一声，不是微信就是短信。
    楼巍头皮一麻，侧首，男朋友果然目光危险，感觉随时会扑上来揍人。
    他当机立断：“你要看吗？”
    “不看！有什么好看的！”
    人都在眼皮底下，还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当然，如果对方再问他一句，他也可以勉为其难地看一眼，帮他识别善恶忠奸。
    然而，楼巍没有再客气一句，顾瑭就有点生气。
    手机上边，是一条短信。
    【别忘了这次的时间。】
    周三下午放学，回家的同学整理好桌子，留校的还在自习。
    顾瑭问道：“今天出去吃？”
    楼巍犹豫道：“我先去趟医务室。”
    “去医务室干什么？你哪里不舒服？”
    这两天，男朋友有点不对劲，真要说具体一点，又没有异常，睡觉是一起睡的，学习是一起学的。
    肯定还是那个对手的问题，不知道乱说什么刺激了人。
    就说网上认识的人不靠谱。
    “没有不舒服，就做个评估。”
    顾瑭疑惑：“什么评估？”
    “心理健康和精神卫生。”
    没等顾瑭再问，楼巍解释。
    “除夕那件事以后，他们怕我心理和精神也遭受创伤，所以需要定期评估，刚开始是半个月一次，后来改成一个月一次了。”
    “所以你才和校医这么熟？”
    “嗯……也没太熟。”
    难怪呢，一个冷冷冰冰拒人千里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爱好美色喜好美男的人认识，太不正常了。
    “行了，不是所有人我都会计较，这次……我陪你？”
    “好。”
    两人一起去了医务室。
    今天的石艳玲看上去没有平常八卦的模样，但也没有多严肃。
    对方正在喂猫，逃逸的肇事者终于出现了，但他的伤口早已痊愈，活无对证，逾期无法申诉。
    “来了啊。”
    桌上的小黄猫跳了下来，朝楼巍走去，扒拉着楼巍的裤脚。
    楼巍蹲下，将小黄猫抱起，小黄猫就心安理得地趴在怀里。
    顾瑭跟小黄猫，人眼瞪猫眼。
    顾瑭眯起眼睛，眼含警告：下去。
    小黄猫竖起瞳孔，斗不过身高腿长的，当下扭头窝着，不理情敌。
    石艳玲用眼神示意顾瑭：“一起？”
    “嗯。”
    石艳玲露出微妙一笑，没有说什么，但眼神已经千言万语。
    楼巍抱着小黄猫坐在石艳玲的对面，犹如之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旁边的椅子上，等着一人。
    石艳玲严肃表情，观察了一眼楼巍的面色。
    “这次看着状态很好，睡眠质量应该不错吧。”
    “嗯。”
    “还有做噩梦吗？”
    “最近没了。”
    石艳玲一边在评估表上打勾，一边点点头。
    “看出来了，肯定比我睡得香，我这黑眼圈浓的才更像需要评估的那个，遮瑕粉底都挡不住。”
    顾瑭在旁边插嘴：“少追漫画少追剧，早睡一小时，延年一分钟。”
    石艳玲哈哈一笑：“是不是你同桌的评估间隔，也可以再延长了？”
    “我可没有说，都是您专业的判断。”
    石艳玲不自觉挺直了腰杆：“放心，我会如实记录的。”
    “记录的时候记得多写一点，请不要吝啬您的才华。”
    才华与她本无缘，全靠有人牵了线。
    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相遇，她还没有做好一点准备。
    “小瑭瑭，要不你先来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