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拐点捡了他的救世主
作者:骨不正   快穿:我成了末日救世主最新章节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流动的岩浆与焦黑的火成岩,以火为花的焦树、火星相伴的焦草生长在其中,一阵热风吹过,它们就会显现出橘红色的脉络。
    眼前的景象十分像是大人们从小跟他们说的地狱,让钟苏寒愣在了那边,连脚上的鞋子、身上的衣服开始自燃都没注意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火焰已经快烧着她自身了,连忙进行扑灭。
    然而没了鞋子,赤脚站在这样的地面上,脚底很快就传来了钻心的疼痛,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乃至惊慌。
    就在这时,异香从远方传来。
    钟苏寒下意识的顺着味道看去,天空之中游着一只奇怪的生物,它长着海中生物才会有的奖状四肢,鳐鱼一样扁平的身躯,眼睛和嘴巴都在下方。
    随着这个生物的靠近,钟苏寒才发现,这个生物的体型居然有半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如果暝秋在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哇哇乱叫吧。
    钟苏寒不由自主的想着,随后又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愤怒再次涌上心头,背叛自己的死兔子,等自己找到它一定要把它变成兔肉火锅!
    随着巨兽的下降,它背上的风景逐渐显露。
    平坦的背上建造着一个精致的二层小木屋,屋子外面是草坪跟池塘,再远处还种着不少遮阴的果树,地面上也都生长密密麻麻的小草,看起来像是草坪。
    草坪的边缘处一个少年正焦急的趴在边缘,伸出手向她大喊道:“快上来!”
    少年的面容与年少时的温钰白一模一样,身上的异香却不如他的霸道,温和而体贴的缠绕在她的四周,并不强势的往她鼻子里钻。
    钟苏寒望着他的面容出神,温钰白最后的声音她没听到,但那绝望的目光她看见了。
    她是对不起他的,所以她把命给了他。
    “你快上来啊!”少年见她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着急的大喊,“快!快啊,天青快要上游了!快!”
    钟苏寒伸手握住他的手,仔细感受着他的体温,这只手不像是陛下那般无力,轻轻松松的就将她从炙热的地面拔起来,提到了巨兽的背脊上。
    她一上去,巨兽就开始滑动奖状四肢,开始向遥远的天际翱翔,鲸鱼的叫声从它的口中发出,随着声音出来的还有一阵凉气,冷却了一部分岩浆,形成了火成岩。
    “还好赶上了。”少年松了一口气,笑容灿烂的看着钟苏寒,“我叫阿肆,你叫什么?”
    “阿四?哪个四?四季的四?”
    “是放肆的肆。”
    看着自信又阳光的他,钟苏寒伸出手在他的短发脑袋上摸了摸,毛发顺滑的跟兔毛一样,一时间上瘾多摸了一段时间。
    这亲昵的举动让阿肆的脸颊微微泛红,他向来讨厌别人的触碰,可这个女的触碰让他生不出半点厌恶的感觉,反而很舒服。
    就像是天降甘霖。
    “你刚刚……刚刚一直赤脚站在焦地上面,脚一定烫伤了,我去给你搬凳子。”
    阿肆红着脸跑去小屋的屋檐下面搬了木头椅子跟矮凳过来,搀扶着她坐在椅子里面,脚架在矮凳上面,跪在地上以一种非常卑微的姿势查看她脚上的伤。
    焦土的温度高,赤脚踩在上面不亚于踩在一块烧红的铁板上面,此时钟苏寒的脚底已经血肉模糊,散发着一股蛋白质烤焦的味道。
    阿肆见了直皱眉,“你的伤口实在是太严重了,必须得敷草药等新肉长出来。”
    “麻烦了。”
    钟苏寒撑着脑袋看着他,无论是卞修明还是温钰白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他们绝不会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卑微,她还以为拐点都是像他们那样的。
    忽然她想起自己还未将名字告诉他,于是在对方给自己处理脚底伤口的时候,开口说道:“我叫钟苏寒。”
    “钟苏寒?”阿肆将草药舂烂,再敷在她的脚底上,“有些疼,你忍着些。”
    再疼,疼的过小兔子的背叛吗?钟苏寒无声的笑了笑,心脏疼的滴血,脸上依旧是笑着,丝毫没有表露出来,甚至饶有趣味的问道:“你会医术?”
    “我是游医。”阿肆用纱布将她的脚一圈圈的缠绕上,“你的脚伤的太厉害了,在长出新肉之前都不能碰地。”
    钟苏寒应了一声好后,又开口问道:“游医是什么?”
    “游医就是没有固定居所的大夫。”
    “固定居所?”
    阿肆看着她,觉得这人很奇怪,身上的衣服很奇怪,出现的地方也很奇怪,那边的焦土温度高的根本无法站立,除了天青也很少有巨兽会出现在那里。
    现在问出的问题,就像是完全没有常识一样。
    思索一番,他鼓起勇气问道:“你是什么人?”
    阿肆的直白让钟苏寒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由的又伸手去揉他的脑袋,“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怕我是坏人吗?”
    “不……不怕。”阿肆脸颊又红了起来,别扭的站起来躲避了她的抚摸,“你在这边好好休息,我去洗手。”
    真是好懂。
    钟苏寒靠在椅背上面,疲惫感袭来,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又死亡了一次,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早已疲惫不堪。
    巨兽飞翔带起来的风吹动着挂在屋檐下面的陶瓷木质风铃,木头互相碰撞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洗刷了脑子里一直挥散不去的杀伐之声。
    阿肆站在屋檐下面,阴影将他的脸遮挡住,见人合眼睡去,金色的瞳孔里面的单纯善良消散的一干二净。
    这女的来路不明,突然出现在那片焦土之上,按理自己不该去搭救,偏偏自己去了,并且救她的念头强烈到,压过了保全自身的本能。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这玉佩是他师傅临死前给的,正面刻着慈善,反面刻着平安。
    “师傅,我是不是应该将她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