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翎望:伸手要钱
作者:寒酥不酥   读心:团宠公主把满皇室骂破防最新章节     
    “你这孩子回来就空着手啊,杀手呢?”
    明德帝看着孑然一身的儿子挑眉问。
    翎望跪坐在地上,分明是个不羁的动作,但在礼仪规矩上却挑不出错来。
    “杀手留在北碚了,那儿的县令是儿子的人,靠得住。”
    明德帝一点也不想知道北碚县令是谁的人。
    “你就这么说出来,一点也不怕朕治你个笼络朝臣的罪?”
    翎望摊开双臂,环顾四周,“朝臣?一个七品小官,都没资格进京朝见的,朝在哪里?他连宫门口往哪边开都不知道。”
    听见他这么说,明德帝更气了。
    “你什么时候学学人家吴王和太子,看看人家笼络的都是什么人!一天天不让朕省心!那个小官靠得住?刺客跑了看你怎么办!”
    翎望重新跪坐好,“幕后真凶都死了,刺客跑了也就跑了吧。反正他们也打不过儿臣。”
    “你到底干什么来的,大半夜来这就为气朕?”
    明德帝额角的青筋挑了挑,发现儿子越长大越皮,简直跟胡来越来越像了!
    “儿臣没钱了。”
    明德帝:“......”
    果然儿子都是来讨债的!
    “国库空虚,没钱。”
    明德帝现在要办的事情多,哪有多余的银子挤出来给儿子,立马驳回了翎望的申请。
    翎望也不急,“儿臣想给妹妹锻造几把宝剑。”
    “一百万两银子够不够?”
    国库一年才五千万两银子,这一下子就支出去一百万,其实也不少了。
    “够了够了,一年一把的话,够打到十岁的。”
    明德帝皱着眉放下了笔,“才打到十岁怎么就够了?”
    翎望嘿嘿一笑:“儿臣十岁以后的功夫就已经很高了,妹妹应该比儿臣更厉害吧,那宝剑应该用不上。”
    唔,这话倒是有点道理,明德帝想。
    “说起来,这几年你也别老是四处乱跑了,翎遥年纪小,需要你在身边多陪陪她。”
    明德帝一方面是想他留下来陪着翎遥,另一方面也是觉得现在宫里的环境比之前好了不少,他也用不着借着出去看风景的借口,实则各处逃命去了。
    察觉到儿子其实并不是爱乱跑而是四处逃命的时候,是明德帝发现皇后要派人追杀翎望的时候。
    有些事一旦有了结果,再往回推导过程和问题,就显得容易多了。
    “儿臣还有些事情没办完。”
    明德帝把手里的笔丢过去了。
    “儿臣过年肯定回来!”
    明德帝重新拿了一支笔。
    “快点办,你皇祖母也很想你。”
    “那父皇呢。”
    翎望站起来,眼神温润,体态良好,难得乖巧。
    明德帝没理他,他仿佛也是随口一问,得不到回答就识趣的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他半步脚即将迈出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声轻得仿佛是幻听的两个字:想的。
    他没回头,但脚步比刚才轻快了不少,眉眼间也带着笑意,嘴角也忍不住提了起来。
    慈宁宫。
    太后本来已经喝了安神汤准备睡下了,这些日子忙,她老人家一直都睡不太安稳,谁想到刚翻了几个身,就听到有人叩门的声音。
    “水息,这大半夜的,谁呀。”太后不耐烦的坐起来,俨然是要发脾气了。
    “奴婢这就去瞧瞧。”
    临出去前,水息还是给太后点了安神香。
    点香的功夫,翎望就已经等不及了。
    “皇祖母!开门啊皇祖母!孙儿回来啦!”
    听到翎望的大嗓门,太后急匆匆的披上了衣服就要去正殿迎他,最后还是小宫女追着她给她穿了鞋子。
    结果太后都准备好跟他好好说说话了,翎望却只是站在门口,没进门。
    “皇祖母,孙儿外出回来想着进宫看您一眼,但天色晚了,孙儿身上寒气重怕过了寒气给皇祖母,孙儿就不进去了,孙儿在门口给皇祖母请安!”
    外头冰天雪地的,太后哪里舍得宝贝孙子真跪在地上给她请安。
    “行了行了好孩子,皇祖母知道你孝顺,天色太晚了,宫门也下钥了,直接在皇祖母这睡下吧。明日不忙,陪皇祖母吃了早膳再走。”
    翎望打得也是这个主意,云麓宫的伙食是好,但现在母妃受宠妹妹更受宠,吃个饭遇上明德帝的概率太大,他还得守着规矩,麻烦。
    要是在皇祖母这里,那吃什么喝什么,怎么吃,那都是他说了算了!
    “孙儿不忙,明日孙儿陪皇祖母吃三餐都有空,只要皇祖母别嫌弃孙儿闹腾就好。”
    “臭小子,天冷,快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休息。”
    太后的喜悦隔着门窗厚墙都能感受到,翎望没由来的一阵眼酸,却还是眨眨眼,把泪憋回去了。
    主要是天太冷,怕眼泪流出来直接冻住。
    因着翎望的到来,慈宁宫大半夜又热闹起来。
    但没人抱怨,因为翎望压根不用人伺候,烧水倒水他一个人都可以。
    翎望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他一路疾驰赶回来,跑死了三匹马,结果刚王府饭都没吃一口就被召进宫,闹了这么一大圈下来,他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太后一直盯着他那边的动静,直到他屋子彻底暗了,才重新躺下来。
    “这孩子幼时父母虽然恩爱,但皇帝对贵妃仍有戒心,故,他被养在哀家身边。”
    “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心太软。”
    “若他那几年没走,怎会到如今才被封王。他七岁的时候,就把那些老学究给讲糊涂了,十岁上,文武双全,在朝堂上的见地比吴王和太子都强上不少。”
    “意弦的孩子都这么优秀,意弦也很优秀,只可惜,两个生在了皇家,一个嫁进了皇家,是皇家负了他们。”
    太后躺在床上,越想越难过。
    她老了,什么权力斗争,什么名利荣华,她都不在乎了。
    能在乎的也就只有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了。
    “太后,天色真的不早了,您真的该休息了。”
    水息听着太后的话也是两眼泪汪汪的。
    “罢了罢了,老了老了。”
    太后长叹一声,翻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