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级考核通过，是否进行三级工人考核？”
    石柱没有说话，再次坚定的点点头。
    此时他心里也有点犯嘀咕：怎么工人晋级考评这么简单，不会是因为我第一个考试，他们打了招呼放水了吧？
    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操作依然流畅、精准。
    工业部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像真有机会冲3级，我是不是起猛了，导致出现了幻觉？”
    “一个月，3级，天呐！”
    “一般工人到3级，都要三五年，好些工人七八年都到不了三级，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天才，他一定是天才中的天才。”
    “看来，培训体系的搭建，最大的作用之一，就是快速的发掘天才。”
    “这样的天才，差点被埋没在孤儿院。”
    钱程愈发的不淡定了：“疯了疯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老杨，你怎么总能捡到宝。”
    杨为民笑而不语。
    内心的震撼，却一点也不比钱程少。
    平时看大家训练，也就那样啊。
    怎么一到考核的时候，就小宇宙爆发了呢。
    哈，三级工人，哈哈哈！
    我三钢厂一个月时间培养出了一个三级工人，啊哈哈哈！
    若不是怕影响到石柱考试，他估计这会就要仰天大笑了。
    “三级考核通过，是否进行四级工人考核？”
    石柱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啊？三级工人考核，也这么简单就通过了吗？”
    考官一滞，良久才道：“其实，也没那么简单。四级就会难上不少，你还继续吗？”
    他心底已经想好，就抽最难的操作来进行考核。
    石柱点点头：“当然。”
    考核开始，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石柱身上。
    石柱已久气定神闲，一丝不苟的专心操作。
    半晌之后，考官无赖宣布：“四级考核通过，是否进行五级工人考核？”
    石柱还没有回答，钱程举起手道：“等下，石柱的考核暂停，让孩子休息一下，先进行其他人的考核吧。”
    姜辰道：“没事，钱处长，他扛得住。我们继续考核吧，后面还那么多人呢。”
    钱程一滞，然后沉声道：“咳咳，那個，石柱的事情，我要去打电话回部里请示一下。”
    “先考核其他孩子吧。”
    石柱再考下去，就是五级了。
    短短一个月时间晋升五级，实在有点超自然，他无法预计这事的后果。
    所以，选择暂停。
    姜辰一愣，随即道：“那行吧，钱处长说了算。不过，当初工业部可是答应过的哟。”
    钱程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看四周还在震撼中的人：“我们再选一个孩子来进行考核吧，让打击回个神。”
    杨为民道：“钱处长，你处理就行，我一定配合。”
    钱程在名单上看了一圈，叫到：“柳月，就她吧！”
    石柱，你看这名字就不简单，又是石头，又是梁柱的。
    这名字一看就是女孩子，还挺秀气，应该不会那么震撼了吧？
    姜辰嘴角微微上扬，你这嘴也是厉害，随便一喊都是技术最好的两人之一。
    看着一个娇滴滴的漂亮女孩，走上了工位，钱程再次输了口气。
    还好，人如其名，不是彪悍壮实的靠山妇。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什么叫做残忍：
    “一级考核通过，是否进行二级工人考核？”
    “二级考核通过，是否进行三级工人考核？”
    “三级考核通过，是否进行四级工人考核？”
    “四级考核通过，是否进行五级工人考核？”
    钱程人麻了。
    见鬼见鬼见鬼，这都什么鬼。
    这个女娃子，为啥也能轻松达到四级。
    这个世界这么疯狂的嘛？
    还是我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深深吸了无数口气，颤声问道：
    “其他人里面，还有没有可能达到二级的天才？”
    姜辰淡淡的道：“二级？天才？我们这里正常人的目标，都是保二级争三级，冲击四级，展望五级。”
    钱程被吓了一大跳：“什么？你说什么？我在和你说正事，没跟你开玩笑，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姜辰点点头：“没开玩笑，种花人不骗种花人。”
    钱程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激动的：
    “那个......稍微等你们一下，总部打个电话回我......不是，我打个电话回总部。”
    他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心中的震撼可见一斑。
    说完，一路小跑出了车间：“杨厂长，我用下伱办公室电话。
    待到钱程离开，杨为民小声的问道：“小姜，那个保二争三，认真的吗？”
    姜辰点点头：“出了个别确实比较木，学得比较慢的人之外，二级应该问题不大。”
    杨为民狠狠咽了口唾沫，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道该说点啥。
    陶源甩了甩头：“所以，我们的试点，是大获成功了吗？”
    杨为民机械的点点头：“这都不叫成功，什么......特么的......才算成功。”
    书记出身的杨为民向来注重涵养，但此时说出脏话，也么有人觉得不妥。
    因为不止是他，每个人都想骂上两句特么的。
    收到考核暂停的消息，柳月放下手中工具，来到姜辰身边：“领导，怎么考核暂停了呢？”
    姜辰笑道：“你跟石柱表现太惊艳，把人给吓到了。”
    柳月吐了吐舌头：“我就正常发挥啊，又没有犯错，还特别注意了安全规范，怎么会吓到人呢？”
    “帮我擦擦汗嘛。”
    女孩子体力终归是差了点，刚刚的考核，已经让她开始流汗。
    虽说刚刚提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要求，但此时的柳月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不然这种场景，多半要找机会和杨为民说两句，留个印象。
    姜辰摇摇头，用袖子给她擦掉脸上的汗：“你去让大家休息一会，不过别走远。”
    柳月点点头：“好的，领导。”
    说完，转身离开。
    姜辰转身道：“厂长，代表，你们说工业部会不会后悔当初答应我们的条件了？”
    陶源道：“估计有一点，当时我还在想，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莫名其妙的条件，现在一看，这根本就是先见之明啊。”
    “若是没有这两一个月四级的案例，大家对于培训体系的认知，绝对不会那么深刻。”
    杨为民挠挠头：“管他呢，反正说出的话，他们是不可能收回去的。”
    “只是，我怎么觉得，产生这样的结果，不全是培训体系的功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