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看到楚夜寒吃瘪的表情，白羽柔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去忙了，把剩下的看完，然后把你的收获和感想告诉我。”
    楚夜寒：“？”
    咋的？
    小学生啊？
    要不要这么形式主义？
    再说了，
    这玩意还能有感想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搜出来……
    正当楚夜寒准备溜了的时候，一位笑容满面的女性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伸出手拦住，
    “您好，楚夜寒先生，白小姐特地交代过，没看完这些，不能让您离开这。”
    楚夜寒：“……”
    忍不住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工作人员基本上都开始忙碌起来了，松了一口气，在一群女性面前看这种衣服……
    怎么想怎么怪怪的……
    “看…我看……”
    工作人员笑容不变，继续开口，
    “白小姐还特地交代过，每一件内衣前至少停留五分钟，我会为您计时。”
    楚夜寒：“？”
    我要弑师！
    咬着牙，楚夜寒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人群中满面笑容的白羽柔，后者似乎心有所感，看向了楚夜寒，眼神中带着威胁，似乎是在说，
    “信不信我告诉她们？”
    楚夜寒：“……”
    果断地，楚夜寒怂了，低着头开始看，嘟囔着，
    “早知道就不来了……”
    ……
    “白小姐，您这次有什么惊喜给大家吗？”
    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美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散发着成熟女人的优雅与魅力，对着白羽柔，轻声询问。
    “那是自然。”
    白羽柔回答道，
    “不会比银星差。”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银星是白羽柔三年前的一件作品，拍卖卖出了一亿五百万，而这件作品更是被认为是无法超越的。
    哪怕是白羽柔。
    现在，白羽柔既然敢放出此话，那说明她有绝对的把握和自信。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今日有幸能拍到。”
    美妇微笑着点头，
    “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照顾不周，还望海涵。”
    “请便。”
    白羽柔微微侧身，为女人让开一条道路。
    目送着美妇离去，白羽柔深吸了一口气，前往下一处人堆里谈笑风生。
    说实在的，白羽柔现在无比怀念过年那段时间。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在外面待了三百多天的牢笼就是为了这十几天甚至几天的假期，
    但尽管如此……依旧有人连这点假期都没有，终日活在牢笼里，被生活摧残着。
    ……
    楚夜寒微微一笑，对着工作人员点点头，
    “麻烦你了。”
    “不麻烦，希望这些对您有所帮助。”
    工作人员回以微笑，关掉了手里的秒表，
    “祝您愉快。”
    随后，工作人员起身离去。
    “呼……”
    楚夜寒心里那个慌啊，眼瞅着人越来越多了，要是被人发现自己在内衣区，
    那不得被当成变态啊。
    “坑我……”
    楚夜寒嘀咕着，伸着懒腰朝后台休息区走去。
    入眼，江云烟对着楚夜寒挥手，
    “这里。”
    楚夜寒挑了挑眉，走了过去，
    “怎么样？”
    江云烟一脸沮丧，就像是小时候被父母骗去学校里说有好玩的东西一样，
    “好无聊，为什么衣服会有这么多人看？”
    江云烟脸上满是不理解，楚夜寒嘴角一抽，
    “其实…一般来说，喜欢衣服的都是女性占大多数。”
    江云烟瞪着眼睛，
    “不会吧，我就不喜欢。”
    楚夜寒：“……”
    “我是说，一般来说……你嘛……”
    楚夜寒上下打量着江云烟，后者微微蹙眉，
    “是比较特殊的。”
    “那…你是不是也是比较特殊的？”
    “什么意思？”
    “反过来想一下，如果说喜欢衣服的都是女性占大多数，那么男性应该是很少的，但是你对衣服如此感兴趣，是不是你也是比较特殊的？”
    楚夜寒捂着脸，
    “我这是设计师，和那种不太一样。”
    江云烟摇了摇头，一脸认真，
    “是设计衣服吗？”
    “是。”
    “设计出来是穿的吗？”
    “是。”
    “会有不同款式吗？”
    “会。”
    “那哪里不太一样？”
    楚夜寒：“……”
    “继续歇着吧你。”
    “早知道当初实验就不说话了。”
    江云烟立马瞪着眼睛看向楚夜寒。
    “怎…怎么了？”
    楚夜寒被江云烟的这一眼神瞪的莫名其妙，
    “一定要说的，不说我就注意不到你，注意不到你我就不会完成我的实验了。”
    江云烟一脸严肃。
    “行行行，话说……你要一直在这里待着吗？”
    这才是楚夜寒想说的，毕竟这不是一天就能弄完的东西。
    “你要待在这里吗？”
    楚夜寒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当然，我留在这里有用。”
    “有什么用？”
    “学习啊。”
    “那我也留在这里。”
    楚夜寒：“？”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江云烟眉头都皱到了一块，
    “学…学你。”
    楚夜寒：“？”
    “什…什么？学我？”
    楚夜寒低头看了一眼，干咳一声，
    “学我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宁星落忍不住也把目光投向江云烟。
    “学你对待生活的方式、态度、和人之间的交流。”
    江云烟想了想，回答道。
    “啊？”
    “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眼看着楚夜寒还有拒绝的意思，江云烟直接打断楚夜寒。
    “又不是怕你惹麻烦，主要是担心你在这里待得不舒服，既然你不介意，那你就待在这儿吧。”
    一转身，就对上了宁星落那幽深的眸子，其眼底仿佛酝酿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你想走？”
    楚夜寒喉咙滚了滚，试探性的开口。
    宁星落的目光从楚夜寒身上撤离，一句话都没有说。
    楚夜寒：“……”
    “这么傲…比坏姐姐还能装……”
    宁星落嘴角一抽，多看了一眼楚夜寒，只是那眼神，看起来有些像…怜悯？
    “你这什么眼神儿？”
    楚夜寒自然是注意到了，有些不爽。
    “没什么，眼里进沙子了。”
    经历过多次的教训，楚夜寒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企图和宁星落搭话，因为她迟早会噎死你。
    “还是去看看展览吧，也好估算一下时间。”
    楚夜寒暗自想着，
    “你要继续待在这里还是跟着我出去？”
    楚夜寒对着江云烟询问道。
    “嗯…我跟你出去吧。”
    江云烟只短短的沉吟了一秒，就立即开口。
    “那行，跟我走吧。”
    楚夜寒对着江云烟挥了挥手。
    宁星落在后面嘴唇微微张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是最后，看向楚夜寒背影的眼神，多少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