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沸腾，许大茂夹起羊肉品尝，口感鲜嫩，犹如秦京茹的肌肤。
    秦京茹注意到许大茂的目光，觉得有些尴尬。
    \"许哥，昨晚我在招待所碰见曹副科长了。\"
    秦京茹的话让许大茂一愣，连呛几声才缓过劲来。
    \"他...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秦京茹递给他一杯水，关切地问。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其实他没说什么，你怎么了，担心他会说些什么吗？\"
    许大茂一脸认真地回答。
    \"我担心什么，我只是怕你被他误导了。\"
    \"他是我前妻的干弟弟，相当于半个亲戚。\"
    \"他对我和他姐姐离婚的事情有些看法，他的言论听听就好，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吧。\"
    秦京茹并不清楚曹旭与许大茂之间的过往，听闻此言，她恍然大悟。
    \"难怪我问他你和傻柱谁更适合我，他却说你们都不适合我，原来是这么回事。\"
    许大茂闻言，心中松了口气，看来曹旭只是表达对他没好感，并未诋毁他。
    \"京茹，你发什么呆呢，快吃吧，不够再加。\"
    二楼，曹旭一行人的菜品陆续上桌。此时，赵东匆忙赶来，将一瓶酒放在桌上。
    \"科长，我给你们加个菜。\"
    刘怀仁目光落在桌上标有\"茅台\"二字的酒瓶，审视其样式后起身开口。
    \"赵东，你今天可真是大方，这酒从何而来？\"
    曹旭和程远也跟随目光，注意到那竟是五五年的茅台。
    程远了解赵东的家庭背景，他父亲虽爱酒，却不沉溺。
    \"赵东，你没把老爹珍藏的酒偷出来吧？\"
    赵东听了程远的玩笑，挠头回应。
    \"程组长，拿家里的酒怎能算偷，顶多算是借用。\"
    \"况且，我爸的酒海了去了，少一两瓶他也察觉不到。\"
    曹旭接过五五年的茅台，他曾在前世有幸品尝，没想到今日又有此荣幸。
    \"既然拿来了，就开吧，毕竟是东子的一片心意。\"
    \"快动手吧，东子，这瓶茅台算是给我们加了道特别的‘菜’。\"
    赵东挥手示意。
    \"科长，这不是菜，真正的‘菜’在这呢，你们看下面。\"960
    他们的包间临窗，赵东走到窗边，指向窗外的人群。
    \"看见了吗，这才是我要说的重点。\"
    曹旭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何雨柱站在路边，秦淮茹正挡在他面前试图劝阻。
    程远见此情景，将手插进袖子，摇头晃脑地说。
    \"好啊，今天没白来，有好戏看了。\"
    交接班时，曹旭提起了许大茂的事，并提醒大家近期要注意厂办名下的店铺，避免再生是非。
    赵东作为曹旭的心腹，对此事心知肚明，而保卫科的其他成员则一无所知。
    程远喜欢热闹，便简单地向众人透露了这件事。
    刚才那个女子是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是傻柱的相亲对象，但现在却和许大茂共进晚餐，你们说这算不算热闹？
    众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他们并不愚蠢，程远的话刚落，他们就明白了。
    无非是许大茂横刀夺爱，傻柱的相亲对象被他抢走了，两人约会恰好被正主撞见。
    刘怀仁更是热衷于看热闹，他走近一步分析道。
    \"在我看来，这次傻柱是真的傻眼了，心心念念的相亲对象被对手抢了去。\"
    \"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来一场争夺佳人的大戏呢？\"
    另一名成员附和道。
    \"那肯定得打一架，不打还算男人吗？\"
    旁边的人赞同道。
    \"这傻柱也够倒霉的，丢了工作又赔钱，城里媳妇没找到，找个乡下女人还被许大茂截了胡，我看这次。
    恐怕是要闹得不可开交。\"
    一个矮个子成员低声说。
    \"科长、组长，如果真的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管？\"
    曹旭瞥了他一眼，问道。
    \"你去管？\"
    程远上前，搭在矮个子的肩膀上。
    \"现在可是休息时间，我们在享受晚餐，这里属于东来顺的领域，跟我们有什么瓜葛。”
    如果是其他人，我或许还会多言几句劝劝，但说到许大茂，哼，自作自受！”
    赵东深知程远是个宠妻如命的人，妻子刚怀孕不满三个月，他便申请了假期，让她在家安胎。
    程队长说得没错，若真的动起手来，自有街道办事处和警察来处理，我们就只管看戏好了。”
    曹旭望着何雨柱已摆脱秦淮茹，步入东来顺，这许大茂真是流年不利啊。
    在东来顺门外，何雨柱怒火中烧，昨日秦京茹饭前借口去洗手间，结果一去不返。
    他精心准备了六道菜，却在秦淮茹家等到夜幕降临，也没见到她的身影。
    最终，担心她会出事，他在街头巷尾寻找了一个多小时。
    回来后，从秦淮茹那里得知她已经回家，并留下一张字条，说是挂念病重的母亲，先行回家了。
    秦淮茹和妹妹何雨水都认为秦京茹是因为对他没兴趣才偷偷溜走，但他坚信不疑。
    他认为昨天两人交谈甚欢，甚至可以谈论婚嫁，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因此，他让秦淮茹带他去她老家看看，虽未正式确定关系，但首次登门总不能两手空空。
    于是，他们在大栅栏购买了一些小吃，打算乘公共汽车去乡下拜访。
    不料竟看见许大茂和秦京茹骑车从另一条街经过，何雨柱哪还顾得上下乡，立刻尾随而去。
    人家是两轮，他们是双腿，费尽周折，终于在王府井追上，最后在东来顺门口发现了许大茂的自行车。
    看着里面的人围炉谈笑风生，何雨柱恍然大悟，原来是许大茂这小子在背后捅刀子捣乱。
    程远等人见状，再也坐不住，纷纷向外奔去，看得门口的服务员一脸茫然。
    如果不是已经结账，他几乎怀疑他们是想逃单。
    眼见他们跑到楼层交界处，曹旭对服务员说：
    “不必理会他们，只是出去凑凑热闹，一会儿就会回来。”
    服务员应声照做，心中却疑惑，外面有什么热闹可看？难道又有大人物到场？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咆哮：
    “许大茂，你这小子，看我今天不教训你一顿！”
    片刻后，曹旭站在二楼窗边，目睹许大茂被何雨柱揪着头发走出东来顺。
    “还算明智，没在东来顺里动手。”
    程远等人又跑回来挤到窗边，只听见下方传来许大茂的惨叫：
    “傻柱，你快放手，痛死了！”
    “哎哟...你再不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痴愚扯着许大茂的头发拖到外面，指着他的鼻子斥责。
    “客气什么，很好啊，你最好别对我太客气。”
    “许大茂，今天我不需要你的客气，反而是我该不客气了！”
    说完，痴愚立刻动手教训许大茂，看见许大茂被打，秦京茹也急匆匆跑了出来。
    秦淮茹见到秦京茹的装扮，心里大致明白了状况。
    “京茹，你不是说回家了吗？”
    “怎么现在跟许大茂搅和在一起了？”
    秦京茹咬着下唇，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姐，我...我...…”
    秦淮茹走上前，戳了一下秦京茹的脑袋，严厉地说。
    “你说你，我该说你什么呢？你跟谁也不能跟许大茂这种浑蛋在一起啊！”
    秦京茹正要开口辩驳，却听见何雨柱对着被他压制在地上的许大茂怒吼。
    “许大茂，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破坏老子的相亲，你说你贱不贱？”
    “怎么，是你老婆给你戴了绿帽子，所以你来找我抢人？”
    秦京茹一听，立刻反驳。
    “痴愚，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我告诉你，我没答应你，你别乱讲话，别玷污我的名誉！”
    秦淮茹见秦京茹插话，让痴愚丢脸，直接呵斥。
    “你闭嘴，别多管闲事，还不够乱吗？”
    “看看你，一趟下来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话音未落，秦淮茹上前拉开正在打架的两人。
    “这是大街上，别打了，再闹下去巡逻的来了，你们俩都要去‘喝茶’。”
    许大茂不服气地反驳。
    “我要喝茶，他就得啃窝窝头。”
    秦淮茹朝起身的许大茂喊道。
    “许大茂，你适可而止。”
    “就算我妹妹没看上痴愚，也轮不到你这个有家室的男人来捣乱。”
    “人家在相亲，你来捣乱，你有没有道德底线。”
    许大茂从口袋里掏出离婚证书。
    “我哪里没道德？”
    “我和田甜已经离婚了，我现在是个自由人，你看清楚，好好看清楚！”
    秦淮茹没有接过来，但她看到了上面的公章，她相信许大茂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何雨柱一时也愣住了，要知道田甜和许大茂结婚才一个多月，他也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分开。
    当初许大茂和田甜的事情，是曹旭设的局，现在两人离婚，田甜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了别人？
    许大茂并不知道何雨柱在想这些，他走到秦京茹身边说。
    “痴愚，你刚才也听到了，秦京茹没答应跟你交往，你们俩没有任何关系。”
    “顶多就是你们相亲过，人家没看上你。”
    “现在我跟秦京茹都是单身，我们在一起谈恋爱有什么问题吗？”
    “哪条法律规定，跟我痴愚相亲过的女人，许大茂就不能追求了？”
    何雨柱面对许大茂的犀利言辞，一时语塞，他不甘心地转向秦京茹寻求答案。
    “京茹，告诉我，你没打算和许大茂交往，对吧？”
    秦京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但她明白原先的打算已成泡影。
    现在，她必须在这两个人之间做出选择，否则可能两手空空，一切成空。
    想到许大茂今天为她付出的，从头到脚的新衣裳，新包包，还有那顿火锅。
    光是上午这些开销，不计各种票据，现金就已超过四十元。
    单凭这一点，许大茂对她确实毫不吝啬，于是她迅速做出了决定。
    此时，她顾不上羞涩，直视着何雨柱说：
    “没错，我和许大茂正在交往，他对我有意，我对他也有意。”
    秦京茹心里明白，许大茂钟情于她的人，而她看中的是许大茂的财富。各取所需，无可厚非。
    只要他愿意真心实意地与她共度人生，她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待她的户口迁入京城后，再让他设法为她找个稳定的工作。
    就算将来真的走不下去，至少她有所保障，不必再回到农村受苦。
    还有，以后别再叫我京茹了，还是称呼我的全名吧。”
    听到这话，何雨柱彻底心灰意冷，他看着秦淮茹冷冷一笑：
    “秦淮茹，这就是你介绍给我的对象，真是好极了！”
    何雨柱遭受重击，转向秦京茹说：
    “你要和许大茂交往是吧，行，随你心愿，我祝你好运。”
    “但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秦京茹，你交往的这个人，他是无后之人！”
    何雨柱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秦京茹愣住了，许大茂也惊呆了，就连楼上围观的人也都目瞪口呆。
    “科长、组长，何雨柱说许大茂是无后之人是什么意思？”
    当初工厂为了保护许大茂和何雨柱的名誉，封锁了他们受伤的消息，对外只说是打架受伤。
    除了曹旭、程远、赵东、刘怀仁这些当事人，其他人几乎不知道这个秘密。
    如今何雨柱揭开许大茂的伤疤，许大茂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现场又有这么多保卫科的人，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钢铁厂都会知道何雨柱和许大茂的“无后”之事。
    何雨柱被秦京茹逼到了绝境，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实在是下下策。
    “何雨柱，你在说谁无后？”
    “你才是无后，你们全家都是无后！”
    何雨柱一脸漠然地说。
    “许大茂，你的脸皮可真厚。”
    “在医院的时候，连医生都说了你是无后，你还否认，有意思吗？”
    许大茂被戳中痛处，愤怒地质问。
    \"傻柱，你别扯这些没用的。”
    \"我只有一个睾丸受损，大夫说，虽然艰辛，但我仍有希望。”
    \"可你，两个都破裂了，一旦两个月的恢复期过去，你的希望就彻底破灭了！\"
    秦淮茹听到两人如此直白的对话，焦急地插嘴道。
    \"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居然当着外人，尤其是京茹的面争论这种事！”
    刚才两人情绪激动，口不择言，为了逞口舌之快，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现在经秦淮茹一提醒，他们如梦初醒，冷静下来。
    秦京茹从震惊中回过神，她单纯但不愚蠢。尽管来自农村，未曾有过恋爱经历，但她明白的事情并不少。
    她看着秦淮茹，满目惊疑不定，问道。
    \"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