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就像是刀刃一样不断刺激着程了了的神经，她到底还是撑不住疯掉了。
“小姐姐，你好漂亮，陪我玩秋千呗，我告诉你啊，我家小妹今年才三岁足，而且压根不陪我玩，我都好久没见过小妹了。”
说着说着，程了了就好像是触动到了某种记忆一样，眼泪止不住地流，但是始终想不起来一点东西。
“好，我陪你玩。”
等到程淮书回来的时候，刚进到院子里就听到了程了了那欢快爽朗的笑声，无忧无虑的声音让人联想到了自由飞翔在蓝天的鸟儿。
只可惜是程了了是一只被折断了双翅的鸟儿，没有了飞行的能力。
“公子，您回来啦，刚才林姑娘说您会回来的，我就没去追，结果还真被林姑娘说对了。”
阿嬷看到程淮书再次出现在院子门口很开心。
“嗯，阿嬷，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就连自己的在异域的阿婆也告诉过他，他的家人应该还在找寻他，但是那时候的他根本不想要找回家人，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想要那个抛弃他的家人。
“是真的，公子。”
“那所谓的二夫人呢？”
“唉”阿嬷叹气。“二夫人早些年因为疾病已经暴毙了，留下了一个儿子现在是秦家上下的掌心宝，但是听说已经去了军队了。”
程淮书听了没有一点意外，前段时间见到秦宇的时候感觉他的眉眼处与自己有点相似，当时虽然好奇，但是没有多想。
而且就秦宇那个垃圾对自己造成不利什么影响。
“秦家主呢？”
听到程淮书继续询问下去，阿嬷也猜到了程淮书的目的，连忙劝阻道“公子，您不要去报仇啊，夫人要是现在神智还清明的话，肯定也不想您再次陷入危险的。”
“阿嬷，我不是去报仇，就是问问。”
为了防止阿嬷担心，程淮书安慰道。
“秦家主现在还在掌管秦家，只不过秦家事务和地位相比之前越来越不好了。”
程淮书没有吭声，眼神逐渐看向另一边还在欢笑的程了了还有大树下推着秋千的林枝。
“公子，林姑娘是您喜欢的人吧？”
“是”程淮书这次的回答干净利落，可是相隔太远，林枝却没有听到这次的回答。
“那您可要好好待人家，早点娶入门了，不要像秦家主一样那么畜生。”
“阿嬷，我不是那样的人，枝枝她有自己的想法，这种事情我们随缘吧。”
“程了了她······没有找过医生，来治好她吗？”
“没钱啊，自从秦家家主将我们扔来这个地方，也不怎么来看我们，就任由我们自生自灭，要不是还念着最后的情义，每月会送来银两，我和夫人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找个大夫吧，程了了不能一直这么疯下去，就算现实再残酷，她也应该走出来面对，而不是当个缩头乌龟，蜷缩在里面。”
“那公子愿意请人治疗夫人，可是原谅夫人了？”
“不知道，等她好起来了，想起来了一切，或许我会原谅吧。”
面对阿嬷期待的眼神，程淮书选择了回避。
他也不确定那么久不见，甚至对她而言只是生了他，但是没有养育的陌生人。
他该怎么去原谅才能对得起他一路走来的心酸。
“程淮书，你回来啦？”
林枝带着程了了走到程淮书面前，只是程了了胆怯躲在林枝身后，时不时才敢探出头来看向他，小心翼翼的。
“小姐姐，你认识这个人吗？这个人好凶的，我们能不能不和这个凶巴巴的人一起玩啊？我怕他还会吓唬我。”
显然，程了了还是对之前程淮书瞪她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说是记仇了也不为过。
“夫人，哎呀。”阿嬷连忙将程了了拉过来，好像是想要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奈何程了了还是躲在她身后不敢靠近程淮书。
“我饿了，嬷嬷，什么时候开饭啊。”
“好好好，夫人，你先去大厅坐下等我。”
等到阿嬷去端饭菜的时候，程了了一个箭步直接拉起林枝的手，献殷勤道“小姐姐，我带你去大厅吃饭”随后又像变脸一样朝程淮书轻哼一声“你要是饿的话也可以去，但是我不带你去，你得自己去。”
那个小得意的孩子气把林枝逗乐了。
这个宅子没有多大，程淮书随意一打量就知道了大厅在哪里。
不一会儿，三人就都到了大厅坐下等候。
“久等了，公子，小姐，还有林姑娘，我们这边都是粗茶淡饭，希望您不要嫌弃。”
随着一大碗青菜，还有一小碗肉球端了上来，程了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阿嬷，怎么今天还有肉啊，我好久没吃肉了。”
随即率先夹起一块肉放进嘴巴里摇头晃脑吃了起来。
可能是料想到了这里的饭菜不怎么样，程淮书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烤鸡放在桌子上。
“公子，您这，来这一趟还得您自己买菜，真的是·····”
阿嬷看程淮书端出来烤鸡，以为程淮书嫌弃他们的饭菜了，有点不好意思道歉。
“阿嬷，没事，我不嫌弃，只是程了了不是想吃肉吗？我就顺手刚才路过街市的时候买了点。”
阿嬷不了解程话似乎可是林枝了解，林枝知道就算是散心，程淮书也不会去热闹的集市。
这个应该是专门去集市买回来的。
“吃饭。”
程淮书的视线刚好和林枝对上，他敲了敲她的碗提示道。
一顿愉快的饭就这么过去了。
程了了因为烤鸡的原因对程淮书印象也没有那么坏了，已经敢靠近他顺便打量他的脸。
“阿嬷，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看病特别好的大夫吗？”
“这附近的大夫基本上都被秦家收入囊中了，可能要去秦家拜访才能·····。”
后面的话，阿嬷没有说出口，但是程淮书也猜出来了。
“要不我去？”
林枝想着程淮书此时刚刚回答母亲身边，他那个父亲那边的事情就让她去解决吧。
“你在这里陪你母亲，我去去就回。”
林枝正准备站起来，手腕就被程淮书抓住。
“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