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作者:漆园花匠   你们天赋异禀,我靠单方走上巅峰最新章节     
    这柄毫不起眼的断剑竟然是人王之剑!?
    江道秋一时语塞,看着手中断剑有些出神。
    表面斑驳锈迹,与寻常凡物无异。
    握在掌心却能感受到穿越时空的一种厚重。
    自从来到元阳府,接触到的远古传说多如牛毛。
    不过真真假假,难以辨明。
    人王,没有人能说清楚他的身份。
    有传说人王并不是单独一个人,而是一类人,人王族。
    他们体内有特殊的创世血脉,从出生便注定走上巅峰。
    也有传说人王就是一个人,太古时开天辟地的第一人。
    由天地造化演变而成!
    传说虽杂,却无一例外将其推崇至巅。
    天道暴虐无情,视人如蝼蚁,人王便带领人族反抗天道。
    两万年的征战,天道技高一筹,人王陨落。
    自此人族凋零,再也无人王之辈出现,只得夹缝中生存。
    人王虽死犹荣,始终是一座不可遗忘的丰碑!
    江道秋敛容屏气,双手托剑,向着天地恭敬一拜。
    将旷古绝今的人王剑收好,目光又转向黑匣。
    由太古盘花乌仙木打造而成。
    记忆之海中已呈现盘花乌仙木的形态。
    万仞高山在其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树干如擎天之柱,高耸入云,树冠遮天蔽日,绵延万里,常有仙禽珍兽栖息枝头。
    乌仙木每十万年生出一朵盘花,香味可萦绕数百万里。
    闻一闻便可益寿延年,吃一片便可脱胎换骨。
    更多妙处,难以言喻。
    每开放一朵盘花,不管从乌仙木任何地方截断,都会在表面形成一朵淡金色盘花。
    而这木盒表面有六朵,这株乌仙木至少经历六十万载。
    江道秋暗自咋舌,六十万年会是怎样的时代更……
    接在手中如若无物。
    定了定心神,缓缓打开。
    没有金光乍现,也没有异香扑鼻,甚至没有丝毫异象产生。
    漆黑圆珠,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一边细细观察,一边等待战斧或者虎蛟做出解释。
    二者却好似商量好的缄默不言。
    圆珠表面偶尔有流光闪耀,只停留极短的时间。
    无论江道秋如何努力,灵念始终被阻挡在外,却又感受不到一丝的阵法结界。
    暗自摇头,放弃尝试。
    连那两位都不认识,肯定是绝无仅有的珍宝。
    与人王剑放在一起,向着望天犼重重点头。
    心中暗道,望天犼兄弟,不好意思了。
    虽然收了你两件稀世珍宝,还是不能放你出去。
    待咱化神之后,再考虑自由这件事情。
    望天犼低沉的鸣吼,一条纤细的触手卷起江道秋的手掌轻轻晃动。
    江道秋亦是上下晃动,回应着望天犼的礼节。
    四目相对,江道秋从其巨眸中看到希望之光。
    触手轻轻一挑,柔和的把江道秋送出很远。
    古老而充满韵律的哼声,既是送别又期待着重逢。
    低头看去,幽蓝色的大眼睛渐渐模糊。
    “望天犼喜食龙肉,又食龙脑?”
    归去途中,江道秋好奇的问道。
    “嗯,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
    虎蛟声音中没有半点厌恶。
    “你们既然是近亲,你自然也吃龙肉了?”
    “呵呵,想当年我每天不吃三五条,浑身不舒服。”
    虎蛟哼笑两声,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你就吹吧!”江道秋根本不信。
    “明知道我会吹牛,那你就不要问这么尴尬的问题,搞得我很没有面子。”
    虎蛟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回答道。
    江道秋暗中偷笑,心中有几分痛快。
    不可一世的虎蛟大人,竟然也会被问的很没面子。
    顿了顿,虎蛟又开了口。
    “龙分数种,亦分正邪,真龙一族无人敢招惹!”
    “望天犼吃的都是黑龙之流,那些自出世便是邪恶化身。”
    “而且是那种刚进化没多长时间,实力并不是很强的黑龙。”
    经过虎蛟的讲述,江道秋心中又多些了解。
    望天犼一族命运十分凄惨。
    以数以万计望天犼陨落的代价,才将侵略的灭世黑龙斩杀。
    界域崩碎,流离失所。
    沉默不语,嘴角弯出无奈的弧度。
    若无小青鸟,元阳府的命运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
    继而目光如炬,凝视远方。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死则死矣!
    死得其所,无愧于心。
    自嘲的笑了笑,又何必杞人忧天。
    向着昆仑门方向飞遁,宗内悉如平常,一片祥和。
    没有造成影响,只与栾波水、武戎子等人见了面。
    密宗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虽多处领地被捣毁,却绝不会这样简单的覆灭。
    密宗之人,极其缜密,见面时从不露出真容。
    他们的记忆之海甚至没有宗主的长相。
    永远罩着一身宽大黑袍,声音低沉沙哑。
    这也导致很难将其剿灭肃清。
    江道秋只提及无关痛痒的过程,并非不信任众人。
    有时知道的越少,身家性命会更安全些。
    此事只能秘而不宣。
    闲逛几许,在任初尚墓前静默而立。
    堂堂丹盟副盟主,死后尸骨无存,只留一座空荡荡的坟冢。
    抬头看向不远处,那里长眠着容福村村民。
    耳畔仿若出现小柳一声亲切的道秋哥。
    “当初并不应该告诉他真相。”
    身后声音略带唏嘘,夏铭皎停在江道秋身旁,目光流转。
    “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江道秋收回目光,轻轻摇头。
    此时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夏铭皎弹指一点,飞出数串水珠,滋润着墓边几株洁白小花。
    风起时左摇右摆,风住时坚韧挺拔。
    “嘎……嘎!”
    二人转身离去,枝头渡鸦箭似冲向远方。
    “年纪轻轻看着怎比我还要沧桑?”
    随着江道秋走了片刻,夏铭皎忽然笑问。
    江道秋神色一怔,摸了摸下巴,呵呵笑了几声。
    其实夏铭皎又何尝不知其中原因呢,只想劝诫江道秋莫要陷得太深。
    是非正邪永远以相对立场存在,理想的世道只存在于理想之中。
    没有匡扶天下的雄心壮志,只求保护身边之人。
    回想曾经的豪言壮语,江道秋忽觉内心隐隐刺痛。
    这只不过掩饰过错的一种说辞罢了。
    每当身边有人逝去,总感觉灵魂的某角同样深深埋葬在泥土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