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你们不妙啊
作者:花卷饭   集齐七大罪师兄后,召唤小师妹!最新章节     
    跨出门时,打落的阳光无端令她漫上一阵眩晕感,脑中像有尖锐的杂音悠长闪过,她便难捱的以手扶额,身形踉跄。
    像片被风落吹的叶子,飘零间被人捧在掌心,抱在怀中。
    偏冷的木质沉香自那人衣襟处传来,菩然从他怀中抬起头,待看清青年漂亮的眉眼后,蔫巴巴的喊了声:
    “五师兄。”
    懒惰不着痕迹的拧眉,将她又往怀中揽了揽,语气也比平日快了不少:“怎么了,可是色欲做什么让你难过了?”
    大有一副“你说是,我就进去给你报仇”的冲动架势。
    哪料她嘴巴一撇,脑袋抵在青年的胸膛,人更丧了。
    “饿了。”
    “没吃早饭,头晕。”
    懒惰:“……”
    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待她,只能将人拦腰横抱在怀中,脚步一调转,漆黑绣纹的衣摆,犹如振翅的蝴蝶翩迭起舞。
    去往的方向正是管她吃个饱的厨房。
    懒惰断定她是真的不开心了,现在脑袋像只鸵鸟埋在自己的胸口,那是动也不动。
    一点没有素日小霸王的模样。
    许久,才听她闷闷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出门了?”
    好稀奇,这个点不是该躺在屋里摆烂吗?
    懒惰“啊”了一声,脸上出现厌烦的神色,怏怏不乐:“早上收到密函,银尘那边出了事,我赶来是想同色欲说一声,准备先回去处理一下。”
    二人皆来自银尘,私下里势力错节盘根,合作不少,这一次看来是双方利益都受到了损害,这才逼得懒惰亲自出面。
    这算什么?
    把人引走逐个击破吗?
    懒惰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襟被人猛的抓紧,他垂眸瞥向怀中情绪不对的少女,便低下头用唇贴了贴她的发顶,示意她不要难过。
    “一定要去吗?”
    “嗯。”
    “但是我昨晚梦见你出事,今早来找二师兄卜卦,卦象也显示你并不安全。”
    她的声音更低了:“真的要去吗?”
    懒惰的眼中闪过讶异,随后是了然,他好像在笑,从那紧贴的胸膛处能感受到细微的颤动。
    “我们这些人从出生时就没有被给予过任何价值。”
    这条命本就不值钱。
    “如今还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出事不过是早晚的事。”
    “何必惊慌,何谈遗憾。”
    左右不过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一捧骨灰落泥土罢了。
    “可是我送了你长命锁还有平安结。”
    菩然掀起眼帘看他,认真求问:
    “如果我想要你活着,那你愿意活下去吗?”
    生死是个人的事,但他们这种淡漠的态度无可避免的让人心底升起一股悲凉。
    我们将每一条生命都赋予独一无二的特性,正因如此,才不忍心看它凋零。
    其实懒惰对这种问题的答案一直都是同样的态度,生死不论。
    但人有时候就会因为一瞬间的动容而改变主意。
    剑上的挂件,是他主动向师妹索要的,可以说平安和百岁是他主动求来的。
    既然求来,又哪里有糟蹋的道理。
    “好。”
    他的语气几分郑重。
    “凡事保命为上。”
    你不准我死,那我就不会去死。
    懒惰将她送到厨房,又抬手无声亲昵的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颊,这才重新折回去找色欲。
    一路上消息被他散开,剩余的哥几个全知道小师妹不开心,把自己关在厨房暴饮暴食呢。
    这手底的事一撂,笔不拿了,草药不择了,算盘不拨了,一同朝厨房赶来。
    傲慢、嫉妒、贪婪,三人一道停在门前,气氛微妙的凝滞片刻。
    单个人的主场还好发挥,但三个大男人一块围个小姑娘转,只怕安慰还不顾上,全唇枪舌剑恨不得先把对方激走了。
    “哎。”
    嫉妒一叹,头疼的上前敲门。
    “是我,嫉妒。”
    “进来啊。”
    门一推便开,师妹正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露出餍足的表情,哪有一点不开心的样子。
    一时三人面面相觑,情报有误?
    她坐那招招手。
    “来,坐下我给你们算上一卦,最近新学的本领,让我练练手。”
    三人:“……”
    自家师妹,有什么要求全应着呗。
    铜钱是现掏的,龟壳是昨晚炖的龟汤剩下的,手法是敷衍的,表情是会装的,气氛是沉默的,她搞得像一本正经的。
    三人:“……”
    靠谱吗你。
    贪婪随意一问:“结果如何?”
    菩然一副高深模样:“六师兄,你不妙啊,血钻会碎人会重伤。”
    贪婪:“……”
    嘴里能不能说点好的呢?
    嫉妒皮笑肉不笑:“那我呢?”
    “四师兄,你不妙啊,眼睛怕是会不保呢。”
    嫉妒:“……”
    师妹,好恶毒的占卜。
    傲慢识趣的先一步开口:“你不必说,我知晓我也不妙。”
    菩然庄严肃穆,老气横秋的点头:“是的,你很不妙。”
    傲慢:“……”
    见几人只是将此当做玩笑,并不放在心上,菩然郁闷的咬了咬腮帮软肉。
    这话要冠上宗政家出口才有可信度,但又哪能引得人怀疑色欲。
    她收起铜钱,眉眼低垂,像是地宫里摆置的森严佛像,无端的撼人心神。
    “我自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今日之言只是希望你们能放在心上。”
    “我已入局,自身难保,未来怕是难以再与你们一道同行,只能依靠你们自己多加提防……”
    她的话被人骤然打断,嫉妒墨眉紧锁,眼中满是不赞同:
    “你说什么我们便信什么,又何必再说难以同行这些话。”
    只是光听着,就几乎要难过的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