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一战，让我看见了你的可能性……”
    “虽然没有杀掉他很遗憾……”
    阿飞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高深莫测的开始了第一段。
    但这话……
    好像在说，宁次这次没有杀掉大蛇丸便不会有下一次机会了那般。
    诚然大蛇丸保命的忍术数不胜数：大蛇丸替身术、不尸转生……
    况且，那可是大蛇丸，将忍术研习至登峰造极的忍者，破解一个小辈的花招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接替阿飞继续往下说的，是绝对。
    “作为斑的意志……”
    只有黑色的半身在开口说话。
    “向你发出邀请……”
    “月之眼，一个完美的世界。”
    “没有战争，没有悲伤，更没有……大蛇丸。”
    宁次盯着绝，半晌，才终于开口说话。
    “你们不怕我告诉鼬……”
    “带着面具的斑，其实是宇智波带土。”
    带土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宁次对自己的想法身份有怀疑，但没有想到竟然能够猜到这一步!不……他真的是猜的吗？
    “那个术，还真是方便。”
    现在斑的意志站在宁次那边，带土只后悔错过了这家伙的最佳使用时间。
    早知就不那么体谅人，在任人宰割的时候算几次了。
    可哪知宁次摇头，一双白色的眸子平和锋利。
    “不……”
    “你有和卡卡西一样的眼睛。”
    “他的写轮眼，是你给的吧。”
    少年倚靠在床头，身体放松，即使在场有个随手就能捏死他的存在。
    宇智波带土不会动手。
    至少，现在不会。
    而绝……倒是个让人猜不透的。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
    白眼甚至可以看出写轮眼的种类。
    但这几年也只有日向日差的瞳力到达了那个阶段，没想到现在还有个日向宁次。
    如果这么说的话……
    “你早就知道我是阿飞?”
    明明已经是成熟冷静的大人了，因为这种事情尴尬是不可能的!
    冷静，冷静啊，宇智波带土。
    “嗯……”
    宁次好像听见了面具裂开的声音，但应当是错觉罢。
    带土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将两腿平行撑在地上，摆出了一个让绝的半身感觉像便秘一样的动作。
    大便出不来，绝不喜欢。
    “日向宁次，我说……”
    又觉得用词不够成熟深沉靠谱又大人，便改口道：
    “日向宁次，你听好了!”
    “首先，喜欢翘腿的只有鼬和斑，不是宇智波!”
    果然还是很在意坐姿问题啊，宇智波带土。
    宁次一点也不奇怪自己的想法被带土洞察，实力差距和经验从来都是摆在那里，做不了假的。
    “其次……”
    宇智波带土欲言又止，但他这时似乎忘记了，白眼的洞察力比写轮眼只高不低。
    这个肌肉的运动方向，应当是害羞了。
    刚好带土还没来的及看他，宁次便迅速整理好表情，让一切看起来像没发生过一样。
    “反正，就是那个!”
    好奇怪，怎么跟变回了十三四岁一样?
    我可是经历过各种各样，变得有内涵又帅气的成熟大人啊！
    不过，这种感觉也不错……
    “你懂得!”
    “是是是……”
    宁次扶额，果然不太聪明的样子，宇智波斑身份下的智商应该全靠绝支撑吧。
    他的运，本应该是像漩涡鸣人那样阳光灿烂的，但却急转直下……
    因为，那是什么？
    这个好像是……
    红颜?
    哦，野原琳吧。
    这人甚至比宇智波带土要更有名些，毕竟是三尾人柱力。宁次即使不用算天，也大概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宇智波带土，想活成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热爱角色扮演。
    “那……那个幻术……你岂不是也?”
    但被戳穿后却会感到尴尬。
    他最想成为的，果然还是宇智波带土。
    野原琳死亡之前的宇智波带土。
    重要的琳吗？不见得。孤独是带土运的主色调，而琳死亡之前的世界带给了他想象之外的温暖和幸福。
    割裂感让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来到野原琳存活的世界里，痛苦就追不上他。
    而宇智波斑和绝又充当什么角色?
    至少，绝肯定不是斑的意志。至于为什么?只看运就能看出，绝的寿命远超于斑的。
    若绝是斑的意志，那只能是：在斑出世之前，斑的意志，为了月之眼计划而产生的意识具象化实体，便已经诞生了。
    这说不通，但只要稍微抹掉几个名词，一切便豁然开朗。
    在斑出世之前，某人为月之眼计划而具象化出了实体，便是绝。
    而从幻境中带土提供的情报来看，月之眼计划应该是由斑提出的。
    无限月读……
    绝是为了什么？
    “你有在听吗？”
    带土歪着头，觉得宁次没有认真听他解释什么是月之眼计划，短暂的感受到了一丝丝不爽。
    但转头又一想，还在病中的小孩累了几天犯困也是正常的，气也自然就消散了。
    啊嘞，好奇怪，为什么连思考方式都逐渐回到之前了……
    “啊……在听。”
    紧接着，却是一句像锅盖砸人一样的问句。
    “你的命运，为何不能由你来主导?”
    比起渴望“野原琳”带来的温暖，你为何不自己制造“野原琳”出现的环境。
    还是说，失去了一次，便害怕得到了?
    杀气扑面而来，强者的威压充斥着整个房间，苦无的尖端已经没入宁次的脖子，带来延绵不断的血线。
    “喂……”
    “戴面具的男人声音沙哑低沉，连握着苦无的手都在颤抖。
    可带土在抖，宁次却安定的端坐着，甚至连肌肉都没有收紧。
    男人只是被那双眼睛盯着，便觉得恼羞成怒。
    “你明明什么也不明白!”
    你为何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突破我的盔甲!
    “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
    不要强行叫醒我……
    宁次却眯了眼睛，鬼迷心窍般摸了一下带土有些扎手的头发。
    他为何不也是在逃避呢？
    用虚假的话术来蒙骗自己，躲避问题，害怕被伤害……
    需要慰藉的是久礼的灵魂吗？
    竹取久礼，早就已经死了。
    “如果是风凉话的话，为什么你没有刺下去?”
    带土还在被摸的震惊中，却直接被手里的力量拉回。
    这个小疯子!拉着他手中的苦无就往脖子里扎。
    日向宁次想自杀吗！就跟伤口裂开后失血过多的不是他一样！
    宇智波带土带土迅速收回苦无，却在那人的眼睛看见了从未有过的情绪。
    羡慕?他在羡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