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的突然出现引起了大能者的注意，特别是几个携带圣兵的绝顶大能，纷纷赶了过去。
    “啊……”
    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有人不小心接触到黑雾，体内发生了诡异的变化，肉身长出黑色的鳞片，甚至脖颈处长出肉瘤，不断蠕动，化为头颅。
    还有的人额头生出数根狰狞的独角，体内血液发生惊人的变化，一股神秘的力量迅速占领他们的身体，连元神都变得漆黑。
    更有甚者，身体直接膨胀，眨眼间化为狰狞的怪物，彻底失去理智，将一旁的同伴生撕活吞，惊呆了所有人。
    如此惊人的变化，令人根本来不及阻挡。
    而且黑雾的扩散速度非常之快，一般的真一境根本无法阻挡，在瞬间被吞噬，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残暴而嗜血，见到生灵就不要命的扑杀过去。
    “是天人族的污染源，实力低微者，速速远离，切莫沾染！”
    “怎么会这样，污染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众多大能者脸色剧变，冲天而起，祭出法宝，横扫向前，扫灭大片的黑雾。
    然而，依旧有浓郁的黑雾从深处涌出，浩浩荡荡的，不断朝四周围扩散。
    “原来指骨叫作污染源，看来那些大能者是知道一些真相的。”王炜听到大能者的吼叫声，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污染源？原来传言是真的，传说天人族的出现，就与污染源有关，但污染源是什么，没有多少人知道。”
    牛大力忽然看向王炜，眼睛都直了，脸色惊恐，道：所谓的污染源，应该与你得到的那节指骨有重大关联！“”
    上古时代，天人族的出现非常突然，一域之地在一夜间被黑雾笼罩，化为人间地狱，无数生灵被污染，成为可怕的嗜血生物，横行四方。
    而且令所有人吃惊的是，众多污染体中，最终只有人族诞生了完美体，成为天人。
    而其他被污染的种族，不是在吞噬中暴走，就是爆体而亡，没有一个成为天人的。
    王炜点头，在获得指骨后，他心中就有了猜测。
    “你的意思是，污染源可能是某个至强生灵的尸骨？”赵云鹏浑身打了个激灵，有些难以置信。
    “如此看来，可能性非常大。”牛大力点头。
    “上古时代，这么多强者都没有发现污染源是什么东西吗？”林薇问道。
    牛大力摇了摇头，道：“那个时代，没有多少人可以靠近污染源，即便是上古圣贤，也无法做到。”
    “曾经有真圣为了解开谜团，冒险进入被污染的初始地域，最终杳无音信，魂灯也彻底熄灭了。”
    “什么？真圣进去都没有出来？”王炜几人吃惊，脸色无比的凝重。
    “是啊，强大如真圣，也无法做到，最终殒命。”牛大力叹了口气。
    “上古王呢？难道他们也无法靠近？”王炜疑惑。
    真圣无法靠近，上古王不可能做不到吧？
    “上古王自然可以，他们进去了，也走了出去，但最终只是发出感叹，没有说什么。”牛大力摊了摊手。
    按照传言所说，诸王进去后，虽然知道了污染源的本质，但没有解决的办法。
    不过诸王也没有和世人透露真相。
    里面究竟有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而且那个时候，正是始皇消失的六千年后，寰宇震荡，诸天征伐不止。
    上古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设下手段阻止污染源的扩散后，并没有给世人留下确切的信息。
    直到三千后，污染体中出现可怕的完美天人，达到圣贤之境，自称天人族。
    而污染源也随着圣级天人的出现，不知所踪。
    “没想到，这里也出现污染源，不过看样子，并没有初始污染地可怕。”牛大力有些惊讶。
    传说当初的污染源，大能者一旦沾染上，都会在瞬间被污染，没有丝毫生还的可能。
    但洞府深处污染源散发出来的黑雾，只对一般的真一境有效。
    两者一对比，差距何等之大。
    “一个生灵的遗骨，就可以污染众多生灵，创造一个全新的种族，究竟多么强大，才能做到这一步？”王炜道。
    或许只有帝、皇，还有这种逆天手段吧。
    当日不过是一节指骨，残留的意志就将他拉进一片黑暗空间里。
    如果不是秘术“始”触动了帝皇残留在人世间的念力，恐怕他已经化为天人了。
    此时，半空中，有数道强大的身影横空。
    “好一个污染源，上古谜团，将在今日揭晓！”神鲨宫主冷笑，驱动圣兵，撒落无尽神韵，将周围的黑雾尽数湮灭，整个人缭绕在耀眼的光辉中，朝深处飞去。
    “虽不如上古时代，但同样不可小觑，我很期待，污染源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南海龙族大能者跟了上去。
    也只有手持圣兵的几个大能者有这种勇气，换作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
    牛大力果然没有吹牛，迅速复刻令牌中的道纹，制作出三块简易的令牌，让众人在这座大殿内畅通无比，再也不会被阵纹所伤。
    几人迅速对大殿的其他位置进行扫荡，但没有太大的收获。
    “走，快去其他地方，令牌内的道纹并不复杂，如果其他人也得到了，只要是稍微精通道纹的大能者，都能迅速复刻。”牛大力道，急不可耐的朝另外一座山峰飞去。
    几人来到一座大殿前，这里遍地狼藉，断壁残垣到处都是，有不少残缺不堪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上。
    牛大力皱眉，仔细观察后，道：“来晚了，这里发生可怕的大战，有阵纹大宗师亲自出手，引爆大殿中的阵纹，强行闯了进去。”
    众多势力中不乏能人异士，阵纹可以阻挡大多数人，但无法阻挡所有人。
    “继续找，真圣洞府还有洞天，我们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几人非常果断，立马转移目标。
    不时有价值惊人的大殿被人发现，震天动地的打斗声传出，有大能者出现，亲自参与到厮杀当中。
    “有天人族出现，应该是邪神殿的人！”王炜忽然停下脚步，抬眼看到几道隐晦的身影一闪而过，朝污染源冲了过去。
    “污染源对天人族来说，是绝世珍品，是他们进化的源泉，自然会将他们给吸引过来。”牛大力道。
    “要小心，天人族对人族血脉异常敏感，很容易发现我们的身份。”林薇心有担忧。
    几人非常低调，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前往中心区域，反而在周围晃荡。
    “吼……”有被污染的古族嘶吼着冲王炜几人杀了过来，头生三颅，浑身布满暗金色鳞甲，异常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