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的柳臻臻，还是忍不住干咳了一声，有些心虚。
楚玄泽也顿了一下，好半晌之后才应了一声，也说不清楚是信了还是没信。
周素瑶弟弟的病情也在逐渐稳定，柳臻臻每隔几日就会来医馆看看。
给楚玄泽治疗腿也是多在别院进行。
毕竟他也不能总在济仁堂出现，别人会捕捉到他的踪迹。
周素瑶的生意也如火如荼地开始进行了，柳臻臻也和柳家下属的医馆打好了招呼。
她到时候只需要负责运货，销售的渠道不用她担心。
这边安顿好了之后，柳臻臻就难免想起之前的事情。
顾阜一家好像还是好好的。
正巧今天她们商量着要到清风阁小聚一趟。
柳臻臻刚开始还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时某个没有被发掘的小店铺。
于是还是带上了自己专门让人做的美容养颜的药膳，这是周素瑶江南那边的方子。
江南那边多美人，据说就是从小吃惯了这个药膳。
柳臻臻也不知道真假，自己吃了几天之后，确实好像感觉皮肤有那么一点变化了，这才也给两人做了一份捎过来，顺便把方子也抄了一下。
还有周素瑶做的香膏，确实是闻着与京城常见的香膏大有不同。
只是当她浩浩荡荡提着东西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时，她有一瞬间的犹豫。
马车停到了一座宅邸的后院，还是后门处。
后门的小厮看到她们直接就把马车拦了下来。
“小姐，我们这边不让马车入内的，会吓到官人们。”
“官人……们？”
柳臻臻感觉自己听错了，好像有哪点不对劲。
但外边传来赵玥霜的声音，让她猛地回神。
“臻臻？怎么不下车？”
柳臻臻犹豫半天还是跳了下来，银桂提着东西紧紧跟在她身后。
两人被赵玥霜带着七拐八拐，终于停到了一个房间前。
赵玥霜对这个地方好像很熟悉，轻车熟路的，路上碰到几个穿着清凉的公子，也都是笑着和赵玥霜打招呼。
等在包厢里坐定，看着面前仅用薄纱遮去大半身形，隐隐约约露出几分肉色的男人们，柳臻臻突然想起了。
这是清风阁，位同于青楼的存在啊！
只不过这里的小倌没有青楼那么火就是了，只能开在巷子里。
毕竟没有谁家的小姐愿意让自己“堕落”，所以清风阁并不出名。
这若是放在人家大家族眼里，可是罔顾世俗，给家族抹黑，要被浸猪笼的存在啊。
就是没想到，赵玥霜居然是这样的人……还有齐思涵。
两人非常自在地靠在椅子上，眼神倒也没往那些小倌身上瞟，反而是听着他们弹奏的琴音，脸上的表情都是非常满意。
“姐姐别看这里偏僻，但他们的琴技可是一流，我和表姐也是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这地方。”
齐思涵看柳臻臻有些许不自在，还特地往她身边靠了几下，挽住了她的袖子。
柳臻臻微微颔首，确实是有些不习惯。
她爹娘都是把她往豪门贵族的大家闺秀方面培养，谁知正经的大家闺秀居然是这样的人。
到底她还是没说什么，把自己手边的药膳往前面推了一下。
“这药膳和香膏是我一位朋友做的生意，药膳也是美容养颜，提升气色的，我特地给你们捎过来了一些，瞧瞧看怎么样。”
“哦？还有这样的药膳？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赵玥霜则是非常有兴趣，毕竟之前柳臻臻和她说的珍珠霜，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用。
“话说那珍珠霜，臻臻你说的还要几日才上货？那群小姐夫人们都快把我镇北侯府大门给踏破了，就是要问这个的。”
“若是早知道你这东西这么好用，哪里还用得着我去宣传呢？恐怕不用我说，他们就迟早能发掘出你这么个宝藏。”
她浅笑道，语气里也有有荣具焉的意思。
柳臻臻也笑了，“如果没有姐姐这般倾情介绍，恐怕那一群夫人小姐们根本看不上我们这小店铺出来的东西……而能达到这样的成绩，只能说在意料之中吧。”
可不是她自信过了头，上一世这个珍珠霜一经面世，那可真是一瞬之间就被抢没了。
所有的夫人小姐都眼巴巴地等着什么时候再买一次，更有甚者，就连宫里的贵人也在用。
如果没有赵玥霜帮忙，恐怕还不能这么快就达到这样的效果。
所以她也很感激赵玥霜。
“姐姐可以这么跟他们说，就说我们的珍珠霜等到月初的时候就会进行发售，但限量，若是时候过了就没有了，只能等到下一个月了。”
“你要这么卖吗？这样的话你不是少赚很多钱吗？我看想买的人还是很多的，而且十瓶未免太少了一点吧？”
赵玥霜只觉得有些可惜，这大好的能赚钱的机会，为什么要白白浪费了？
“物以稀为贵，如果这东西一上来就卖那么多，就算是很好用，她们也不会稀罕的，就像这些夫人小姐，什么样的稀奇东西她们没见过？我就是要让她们知道我这个珍珠霜就是独一无二的，她们若是想要变漂亮，就只能买我每月的限量发售。”
柳臻臻莞尔一笑，当然这样的限制销售，还有另一种好处。
这就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推广了。
不管评价是好是坏，至少能引起其他人的兴趣不是？
“你这商人的逻辑，我确实有些不懂，不过我总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你和我说的我也都记得，不会向他们透露你的真实身份，只说是我偶然间发现的。”
“我就知道，霜姐姐最靠谱了。”
柳臻臻适时夸奖，赵玥霜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而齐思涵也在一边拉了拉柳臻臻的袖子，满脸都是也想要夸奖的渴望。
柳臻臻笑了，也是变着法子的夸了一下她，她就像是孩子一样，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柔和了起来，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和睦。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赵小姐，你点的官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