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从前极度排斥他信息素的人，为何忽然就这么容易接受他的信息素安抚了？
    霍庭之叹了一口气，终端里的那封离婚协议书，霍庭之再三思考之下，看了一眼此刻拽紧他衣服，连昏迷都不肯松手的江岫笙，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是选择了将其暂时封存保留。
    只是签署了离婚协议书，只要没有办理正式的脱离婚姻关系的流程，他们严格意义上，还算不上离婚。
    不过，也只差临门一脚了，很快的，要不了两分钟。
    霍庭之望着江岫笙，他果然还是狠不下心。
    霍庭之伸手，想去触碰江岫笙的脸。
    “别以为你是alpha！就可以仗着信息素压制我！”
    “你！永远都不准碰我！”
    霍庭之：“……”
    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只好准备收回来，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江岫笙原本抓紧他衣角的手，竟忽然一下子握住了霍庭之收回去的手。
    江岫笙紧紧皱紧眉心，“不……不准……和我离婚……”
    霍庭之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发现江岫笙握的有些用力，让他一个alpha都挣脱不开了。
    霍庭之用另一只手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正巧，这会儿宋暮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身边带着不少检测仪器还有助手。
    宋暮瞥了一眼江岫笙紧紧握住的手，又默默收了回去。
    这点儿空档，倒是都不耽误。
    “你让开，你这样我不好给你老婆检查。”
    霍庭之倒是想让开，他当着宋暮的面，试图挣开自己的手，倒是江岫笙只会拽的更紧。
    宋暮：“……”
    “这样也行，你在旁边用信息素安抚，说不定检查还能顺利一点儿。”
    不过江岫笙现在没有多少意识，的确因为霍庭之的信息素安抚，平静安稳许多。
    而宋暮的检测，也比之前顺利不少。
    但宋暮的脸色比方才还不好。
    “结果，出来了。”
    “你老婆的精神领域损伤程度：9.2。”
    霍庭之怔住，“9.2？”
    9.2的伤害程度，相当于什么，就相当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忽然平底摔了一跤，结果一身的骨头都断了，还摔成了智障，成了……不能动不能跳，只能躺在床上，永远醒不过来的傻子。
    甚至可能更严重。
    放在他们整个历史上，都没有一个人的精神领域受到这么严重的损伤。
    江岫笙完全刷新了历史记录。
    他们曾经接手最高的一个精神领域损伤的人，那也是在战场上多年厮杀的将军，8.0的损伤，到现在为止都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跟个只能任人摆弄的木偶一样，成了傻子。
    “你老婆还能这么拽着你，简直是个医学奇迹。”
    他都想将他绑回去，做他的实验体了。
    霍庭之此刻只是怔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里说不出的感受。
    这下连江岫笙紧紧握着他的手，都变成了霍庭之反手握住江岫笙了。
    9.2……
    他只是趁他不在，偷偷跑回了江家，怎么就伤的这么厉害。
    精神上的伤害，可是比身体的伤害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