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牛副总为首的小群内，这才恢复一片轻松：
    “牛总说的倒是。”
    “差点忘了，咱们集团三大派系之一的混子派，已经早早派出孙副总去打前锋了。”
    “孙副总擅长的就是舔和见风使舵。”
    “他要是平稳出来，那就说明混子帮的策略生效，牛总的判断也是对的。”
    “咱们静观其变，就盯着张副总那批人的反应就行。”
    “咱们这批人好歹还是干活儿、能给集团创造价值的，而混子派那一脉的家伙，全都是蛀虫、吸血鬼，他们要是都能平稳过关，咱们有样学样，应该也很容易过关。”
    唯有坐在会议室五号座位上的一位中年人，脸色有些难看。
    看着小群里同一派系内成员们的发言，眉头始终紧锁着。
    就像牛副总所说的一样，在曹氏集团之内，明面上（明面上）有三大派系。
    其中第一大派系，是以几大副总中排名第一的牛副总为首的曹传志铁杆派。
    这个派系里，人员众多，人心复杂。
    有能干事的，有混日子的，也有骑驴找马的，总之，什么人都有。
    不过总体而言，还是给集团创造了不少价值，利大于弊。
    而第二大派系，就是以张薇张副总、孙韵中孙副总为首的混子派。
    这群人，不事生产、不为集团创造任何价值，仅靠着出神入化的舔功和见风使舵的本领，就在曹传志退居二线后快速崛起。
    他们算得上是集团里彻彻底底的吸血鬼、寄生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流。
    再第三大派系，就是以中年人，江副总为首的实干派。
    实干派的人最少，但却是在集团发展上出力最多，也最想曹氏集团能够不断发展壮大的一个派系。
    这些人在曹传志掌权的时候，原本凭借着出色的专业素养，一直备受亲睐，哪怕人数不多，地位也始终排在第二大派系那帮舔狗之上。
    可等曹传志退居二线，林婉蓉这个ceo开始代为掌权之后，情况就出现了变化。
    他们的地位迅速变低，很快沦落到被第二大派系混子派压过风头不说，甚至隐隐还有点被边缘化的迹象。
    如果不是曹传志知道他们的重要性，有意无意会过问一下他们的情况，这个派系差点都没能撑下去。
    现在曹传志彻底退位，一个年轻而且之前声名又一片狼藉的曹家大少接手曹氏集团，实话说，最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了。
    这会儿，江副总所在的小群里，一群人都忧心忡忡，
    “江总，新任曹董之前的名声不太好，而且他还这么年轻，他要是被混子派那群人吹捧两句忘乎所以，然后和林总一样重用混子派的人，那咱们就完了。”
    “现在上一任曹董已经退位，集团内再也没有其他人能给咱们撑腰，如果新任曹董再轻信那帮小人的谗言，那以后整个集团就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和发展空间了。”
    “到时候，我们除去也选择加入混子派、跟他们同流合污之外，就只剩另谋高就一条路可走了。”
    江副总也忍不住心底一阵叹息，正想让大家先别悲观，看看孙韵中的探路结果如何再考虑后面的事呢，没想到会议室的大门推开，宋可人先回来了。
    “宋秘书。”江副总，包括会议室内的诸多曹氏集团高管连忙都是一阵招呼。
    宋可人虽然只是曹氏集团空降的新董事长秘书，但曹氏集团上上下下几乎都知道，她是曹川身边的老亲信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曹川不在场的时候，她就能代表一些曹川的意志。
    所以，即便宋可人非常年轻，在曹氏集团内也没有任何基础，但大家依然不敢对她有任何怠慢。
    “各位不用客气。”而宋可人，这时候表情却很是清冷。
    打开会议室门后，她也没进来，就在会议室门口环视一圈诸多曹氏集团的高管，直接道，“我是代曹董来传话的。”
    “曹董说，孙韵中孙副总能力低下，跟不上集团接下来的发展，已经被曹氏集团请辞了。”
    “接下来，大概十来分钟之内，各位应该就能看到孙先生的辞职报告及相关消息。”
    “孙韵中被辞退了？”江副总不由神色一怔。
    同时，目光迅速扫了眼周围。
    眼见周围众人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才再次看向宋可人。
    “宋秘书，曹董有说孙副总是哪方面能力跟不上集团接下来发展被辞退的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曹董没有明说。”宋可人摇摇头。
    说着，没等江副总再次发问，她就继续道，“接下来，按照曹董的要求，请牛副总去他办公室一趟。”
    “牛副总？”众人的目光，下意识齐刷刷看向曹氏集团排名第一的集团副总牛副总。
    孙韵中被曹川开除，虽然曹川给出了理由、说是他能力不足，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座的各位还不太能品出味道来。
    但这次牛副总被喊过去，如果谈话结束之后曹川还是给出一些说法，那大家大概率就能琢磨出他的真实心思了。
    盯着牛副总的时候，众人神色各异。
    牛副总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就连柳清雅等林婉蓉私下发展的地下派系，即曹氏集团隐藏的第四大派系几位成员，这会儿神色也一阵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