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妍小姐！”我惊呼一声。
    “嗯？”她一愣，“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好好的看电影，你突然扑向我。”
    蔡妍的神智恢复清明，看了看我和她现在的姿势，脸一红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伸手将电脑屏幕关掉，“还是不要看了，都把你看魔怔了。不过麻烦你先从我身上下去好嘛。”
    “不好意思！”蔡妍扭过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气氛仍然显得有些尴尬。
    “咳咳。”过了一会儿，蔡妍主动挑起话题道：“你说为什么英姬接触你的身体而没有反应呢，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身体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蔡妍终于说了实话，我猜她便是因好奇心的驱使，才会故意接近我。刚才的那一出，恐怕大概率也是她精心准备的。若我没有拆穿她，她便不介意来一次“人体实验”，反正在这样一个密闭的客舱里，又没有摄像头，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她看来，男人不都是喜欢刺激嘛。
    我凝眸看她，问道：“那么是你想知道，还是英姬想知道呢？”
    “我们都想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
    蔡妍翻了个白眼，“我到燕京以后，的确是要参加一个品牌的宣传活动。不过在那之后的时间，我想呆在你的身边，如果不搞清楚，我没办法和英姬交代。”
    “也没办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对！”
    “不过我一直带着你也不方便，我还要工作，还有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
    “怎么，我不能有女朋友？”
    “不是，不是。”她连忙摆手道，“你的女朋友也是演艺圈的吗？”
    “嗯，一个演员。”说着，我打开手机，将一些我和李颖在一起的照片分享给蔡妍。
    蔡妍喃喃道：“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看来英姬没戏了。”
    我瞥了她一眼。
    她笑道：“我也没戏啦。”
    “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觉得，外表看似性感火辣的蔡妍，也有很可爱的一面，特别是她紧鼻子的动作，有些俏皮。
    我心说，英姬没戏是真的，但你未必会死心。男人总是习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我也不是圣人，在面对蔡妍这样的美女的时候，说一点都不动邪念是假的。但也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一想罢了，真的要和她发生点什么，我觉得后续会有很多的麻烦事。
    就比如我作为导演，有太多机会和某些女演员，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点什么，但后果呢，一个不好，就会身败名裂。我不会愚蠢到用我的职业生涯去赌，更何况我已经有了李颖和依然。
    “想什么呢？”蔡妍见我沉默，忽然问道。
    “没。”
    我端起了红酒杯，喝了一口道，“还有多久到燕京。”
    “半个多小时吧。”
    “嗯。”我靠在座椅上，将头扭向窗外，那里是厚厚的云层和一尘不染的蔚蓝的天空。
    11点半左右，我们拖着行李走出燕京国际机场，等在那里的除了虹姐派来接机的助理，还有一大帮粉丝和代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习惯了粉丝接机和蹲在机场的代拍，有些明星很讨厌代拍，我觉得还好吧，因为代拍也是娱乐圈产业链的一环，有它存在的合理性。
    然而今天有所不同，我身边多了一个性感火辣的美女，她并未如她自己所说，在飞机落地后换上厚一点的衣服，只是低胸吊带外面的牛仔短袖换成了毛绒开衫。
    “是蔡妍！”粉丝之中很快就有人认出了蔡妍，于是我的那些粉丝叛变的很彻底，一个个举起手机，拍摄蔡妍。甚至还有人跳过围栏，幸好被机场的安保人员拿下，吓得蔡妍下意识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与蔡妍之间是什么关系，在现场的媒体粉丝自然难以揣测，可是有些角度的照片却无疑给了他们巨大的遐想空间。
    就当我和蔡妍分别后，回到公司。网络上已经有许多版本的看图写话了。最离谱地就是一篇题为“骆毅牛逼，扬我国威”的新闻评论。
    里面不仅讲了我在釜山电影节上，一举斩获了开放电影单元最佳影片奖，还讲了我以个人魅力征服高丽国性感辣妹蔡妍的传奇故事。
    过了一会儿，蔡妍发来一张照片，并配语音道：“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有亲吻。”
    我一看那照片，角度绝了，蔡妍正低着头往前走，而我在她身边，脸还是刻意凑过去的，那样子猥琐至极。
    我当即将照片删掉，回了她一句“正在开会”，然后就把手机静音放在了一边。
    “首先恭喜你在釜山电影节大获成功。”虹姐道，“接下来，估计都用不着我们自己去宣传，林总那边就会出手。有了这一层光环在，年底贺岁档，我们也是稳操胜券了。”
    我摇头道，“这次没有那么容易，还要看院线怎样拍片。对了，亿达集团的钱董下个月生日吧。”
    虹姐道，“是的，邀请函一早就送来了。”
    “嗯。”我点点头，“过几天李颖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不求亿达集团对我们有什么特别关照，只要不在关键时刻扯我们的后腿就好。而且，在这之前，我还要和林逸夫通通气。”
    说着，我从办公桌上捡起手机来看，4个未接来带电，3个是宁白羽打来的，另外一个是陌生电话号。
    我先给宁白羽回过去，“宁哥，有事吗，刚刚在开会开了静音。”
    “有事儿啊，好歹2000多万的投资，怎么感觉像200块钱一样。我这要是卷钱跑路了，你还都不知道呢。”
    我这才想起之前利用《导演请开拍》的青年导演扶持基金投了一部电影叫《无人区》。
    “哈哈，最近有点忙，忘了关心你一下，电影拍完了？”
    “早拍完了，不过总局那边卡着脖子，死活就是不给过啊。我都改了好几次了，嗨，心力交瘁啊！”
    “什么情况啊，你涉黄啦？”
    “呸，涉黄倒简单了，问题是人家说我这个太血腥，太暴力。我特码《无人区》啊，还不让血腥、不让暴力，不让这个，不让那个，我拍个屁？”宁白羽越说情绪越大。
    “我跟他们耗上了，实在把我逼急了，我跟你似的，跑国外拿奖去，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
    “别介啊！”我连忙劝说道，“《全民目击》是拿了龙标才去釜山电影节的，你龙标都没有，拿出去就算得了奖，回来也不能放。说不定还封杀你几年，忘了当初娄哥的教训啦？”
    “我不也是被那帮孙子给搞得没脾气，才出此下策的嘛。”
    “再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让你怎么改，你就怎么改。然后弄两个版本，国内上一个，国外上一个。”
    “这倒是个办法。”宁白羽顿了顿道，“另外还有一个事，你知道刁亦难吗？”
    “刁导，那能不知道嘛，两次入围戛纳电影节，前几年还拿过温哥华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吧，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导儿。”
    “对，就是刁哥，上个月他和我讲了一个故事，我觉着不错，适合拍电影。不过投资嘛，你知道的，文艺片不太好找投资。所以我就和他说起了你。回头你先看看本子，如果行呢，你就投，不行就拉倒，咱没那么多弯弯绕。”
    我忽然想起刚刚的那个未接来电，“你把我电话告诉他了？”
    “啊，刚说，他给你打电话了？”
    “应该是打了，但我没接到。”
    “那行，一会儿我再让他打，不过说真的，那个故事太特么好了，肯定能拿大奖，威尼斯、戛纳、柏林，少说能有一个吧。”
    宁白羽的话，让我很是心动，釜山电影节和戛纳、柏林啥的没法比，如果我能够凭借一部电影在30岁之前，拿到一个如此有分量的奖项，甭管是什么单元的奖项，那也等于是创造了历史。
    于是，结束了和宁白羽的通话，我回拨了那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