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换吗？”贺洪再一次与张芷曦确认着。
临时换歌，哪怕是提前了一个星期换歌，对歌手来说也是有些冒险的事情。
因为这等于说之前的准备全都是白费的。
这种花费了大量精力去准备，最终却成了白忙活，还需要从头再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打击。
就算是这个换歌的决定是歌手自己提出的。
至于说第一季的时候，很多歌手一直在为歌曲纠结又纠结，临上场表演的时候还没确定，还在换歌的事情。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太相信。
一首歌想要上台，还是像《歌手》这样自诩专业的舞台，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伴奏、灯光、提词器、乐队的配合、歌手的舞台走位等等，别说临上场了，就算是给你提前几个小时，甚至半天都不一定能搞定。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重要的节目要进行提前的彩排？
如果歌手真的在上台前才换另外一首歌，不说别的，就说伴奏的问题，节目组怎么准备？
难道临时去找伴奏？
如果真要临时换歌，那就只能跟张芷曦在学校迎新晚会的舞台上那样，自己抱着吉他，一边弹奏，一边清唱。
可是这样一个专业的舞台，花了这么多钱打造的乐队，贺洪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存在吗？
之所以有这样的段落，基本都是节目效果，为了营造一种紧张的气氛。
“嗯，我确定。”张芷曦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真的要民谣？”
“是的，民谣。”
“那好吧，我希望你能再下次彩排前一天把小样与曲谱给到节目组。”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张芷曦的决定，贺洪也只能希望尽快拿到东西，让节目组多做准备。
“没问题。”对于这个，张芷曦没有什么意见。
如果不是还需要去录制小样，她甚至可以直接在现场把自己要唱的歌写出来给到贺洪。
在告别了贺洪，张芷曦与张琳清又暂时回到了魔都的家中，接下来的几天，两母女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除了将歌曲的小样录好，跟曲谱一样发给了节目组之外，就是在录音室与家之间两点一线的奔走。
两人各自准备着下一期录制的歌曲，偶尔讨论一下各自歌曲中的优缺点和改进建议，日子过得也算是惬意。
直到洛叶的电话过来，才打断了这平淡的日子。
“叶子姐，今天怎么有空打我电话啊。”电话铃响了好半天，确定了自己没有像上次一样不理会读者催更的事情之后，张芷曦才接起了电话。
没办法，好几次接洛叶的电话，都是她吐槽张芷曦这个作者不合格，一点也不知道与读者互动的，搞得她都怕了。
“张芷曦同志，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啊？”她还是低估了洛叶的小脾气，对面一开口，满满的“怨气”就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额...”听着这怨妇般的质问，张芷曦有些愣神，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这位小姐姐。
小声的解释着：“我这不是最近比较忙吗，所以...嘿嘿嘿...”
“你不要给我卖萌，别以为卖萌就没事了。”洛叶打断了张芷曦那讨好的笑声，很是郁闷的说道：“你说说，别的作者都是千方百计的找责编聊天，责编还忙到没有时间回复，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反过来了呢？”
“嘻嘻，那不是说明叶子姐你对我好嘛。”张芷曦继续拍着马屁。
这是她的经验，洛叶就是个顺毛驴，如果自己不好好说话对方绝对能唠叨她一整天。
关键这唠叨还是为她好的唠叨，她还不能生气和反驳。
“那我问你，之前让你下载的作家助手你下载了吗？”
“下了啊。”一听是这事，张芷曦连忙说道：“这段时间别人打赏了盟主之后，我都有在评论里感谢的，而且对于那些催更的，我上次不也发了一个单章说明吗。”
“还有呢？”
“还有吗？”本以为洛叶说的就是这个事，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让张芷曦有种不好的预感。
“......”洛叶现在只想杀人。
如果张芷曦在她面前的话，她真的很不知道自己会怎样狠狠的折磨这个小妮子。
“姐姐，你是我姐姐还不行吗，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
“叶子姐，淡定，淡定，有什么你直接说，我照做不就行了吗，别生气，生气容易老。”
“你还知道女人生气容易老啊，那你还老是惹我生气。”洛叶是越说越生气。
张芷曦则是继续卖萌：“可是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呢，要不叶子姐你告诉我，我马上改。”
“你说呢！”洛叶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的说道：“你说你，像青云榜那些小推荐你不写感言也就算了，强推、大封推你也不写，全渠道你也不写。”
“好吧，这些也就算了。”说到这，洛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蓄力，等到蓄满了能量之后，才提高了嗓音问道：“我想问你，上架推迟了几天到这周五统一上架，你是不是连上架感言也不准备写啊？”
“额...”面对着来自于灵魂的质问，张芷曦很想实话实说。
可是为了自己生命考虑，她最终还是咽下去了这句差点顺口就说出来的答案，转口说道：“哪能啊，这不是正在考虑怎么写这个感言嘛。”
“放心，我一定写，绝对写。”生怕洛叶不相信，张芷曦最后再次保证着。
“呵呵...”对于这样的保证，洛叶能回应的也只有这两个字了。
从刚才的第一反应来看，她很确定，张芷曦真的是没有准备什么上架感言。
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把书写完了，全都设定好了，只等着上架那天统一发布了。
关键是她这个猜测一点都没错，如果不是她提醒，张芷曦真的会如此去做。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自己这本书现在收藏多少了你知道吗？”
“这个...应该...两...三万了吧。”张芷曦有些不确定。
这个她还真的没有怎么关心，也没有去看过，只是大致记得那个江南十三剑打赏了黄金盟之后，迅速涨到了两万多的收藏。
想想这几天的热度也没减，应该还能涨不少。
“我就知道。”洛叶再次翻了一个白眼，：“是七万，昨天收藏已经破了七万。”
“额...这么多了吗？”一句话，张芷曦就露馅了。
小小有些尴尬的她，迅速转移起了话题：“那还得多谢叶子姐姐你，不是你给我争取这么多推荐，那有这个成绩啊。”
“别说好听的，你就给我个实话，周五上架之前，能不能好好写个感言。”
“能，必须能。”张芷曦坚定的回答着。
“好吧，其他的也没什么了。”见张芷曦答应下来，洛叶也不再说什么，转而提醒着：“还有一个事，就是你的那些读者让你建个企鹅群，你怎么一直没理会啊。”
“我这最近太忙，没什么时间与大家互动，还是等上架了之后再说吧。”对于企鹅群，张芷曦一直觉得比较麻烦，所以也就当做没看见。
不过心在洛叶既然提出来了，那看来还是得抽个时间来弄一下，不然她肯定有得唠叨。
“那也行。”洛叶点了点头，还出了个主意说道：“到时候你直接把群号放在订阅的章节里面，订阅了才能看见，也省得验证起来麻烦。”
两人就这么聊了一会，在洛叶再三叮嘱，张芷曦再三保证的情况下，才终于是挂掉了电话。
“上架感言...”张芷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的念到：“哎，这个怎么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