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有勇无谋阿瑞斯的好办法，就是用智慧，那对付最有智慧的智慧女神雅典娜呢？
难不成要用武力？
江若楠帮不上忙，季玖零又是个隔岸观火户，这场仗很难打呀。
“大祭司，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真的不认识时肆，我只是李婷婷。”
时肆痛苦地趴在地上，雅典娜脚下的鞋跟几乎快踩断她的颈椎骨。
“那李婷婷，你究竟是不是时肆？”雅典娜当然没有忘记时肆的天赋，是不能在任何提问前撒谎。
也很清楚，时肆在回答刚才的问题时，从来没有特别正面的第一时间给予回应，总是会先说些模糊问题的话来搪塞。
所以这一次她换了个问法，“这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如果你再敢扯其他话，我立刻杀了你。”
杀掉一个办事能力强且聪慧的使者固然惋惜，可这位使者若是对自己不够忠诚或有心欺骗，雅典娜也毫不留情。
【叮，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提问，是否定价？】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瞬间，时肆脑海中闪过些零碎的画面。
那是一个空旷黑暗且灰色的地带，周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周围灰的一望无际，就像被扔进没有尽头的灰色漩涡，永远找不到出口。
在这个地方只有三样东西。
尸体，失去活力和希望的时肆，以及灰色的未来……
灰色的未来还算未来吗？
与死神博弈时，那张灰色的未来牌再度出现。
灰色的未来。
【请试炼者谨记，未来是无法改变的，即便你窥探到悲惨结局，试图用无数种方法挽回，事情仍旧会走向最终结果。】
【因为未来，就是未来。】
【叮，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提问，是否定价？】
时肆的思绪被系统的重复提醒拉回现实，刚才的场景，既像是脑内的轰鸣，又像是眼前沉我的混沌画面。
让人分不清真实与虚假。
时肆选择定价。
【定价成功！】
【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支付的报酬是——蛇女神对蛇的吸引和掌控。】
【支付成功！】
【雅典娜将失去对蛇的吸引力和掌控力，试炼者时肆可以感知周围近千亩土壤中暗藏的毒蛇，并将其吸引至身旁。】
从雅典娜身上夺取吸引蛇的能力，从丝西娜那里得到与蛇交流的天赋。
这意味着，时肆可以肆意控制周遭毒蛇。
前提是她还活着。
“……不是。”时肆抬头用真诚的眼睛看着雅典娜，“我不是时肆。”
【叮，试炼者撒谎，消耗每场副本唯一一次撒谎机会。】
时肆的接连否认，让雅典娜怀疑自己。
所感知到的气息不会作假，但时肆的魔镜天赋又不能在任何提问面前撒谎。
如果眼前人真的是时肆，她不会否认。
如果这人不是时肆，当然会坚持否认。
毕竟雅典娜的态度不算友好，明眼人都能看出，如果李婷婷承认自己是时肆，大概率会被当场石化。
“……”雅典娜终究还是不相信自己会判断失误，将手放在时肆的脑上施展神力，试图将时肆的灵魂从李婷婷的肉身剥离。
神光盘旋在时肆颅顶的瞬间，无事发生。
雅典娜面上阴云密布，悻悻收回了手，“你不是时肆。”
她没能成功从李婷婷的身上抽走灵魂。
看来珀尔塞福涅的障眼法，比雅典娜的灵魂抽离术更胜一筹。
黑泥人男祭司突然发出尖叫：“蛇！有蛇！”
成百上千只毒蛇从橄榄树扎根的土壤里钻出来，发疯般爬向神庙。
“该死的，谁让你们冒出来了。”雅典娜正在气头上看到毒蛇满神庙乱爬，更加着急，呵斥一声指望毒蛇退散。
可她蛇女神对蛇的吸引和掌控力已经被时肆夺走，蛇已经不再听从她的指令。
时肆通过躲在石柱后面的克隆人疯狂向毒蛇下达口令，蛇群到处乱爬，不断向雅典娜和男祭司攻击，张开大嘴露出獠牙。
“滚开！”在屡次下达命令无果后，雅典娜无法忍受蛇群的肆无忌惮，开始挥动神力将蛇杀死。
本来以主神之力对付蛇群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可那些毫无本事还被蛇群吓到尿裤子的男祭司一拥而上，将大祭司团团包围。
有的抱住她的大腿，有的捏住她的裙角，都渴望依靠她的力量躲避毒蛇攻击。
“大祭司救救我们吧！被这些蛇咬到会死的！”
“从哪儿来的蛇呀？雅典娜女神不也是蛇女神吗？赶快把这些烦人的蛇赶走！”
“我被要了，天呐，我中毒了，我要死了！”
“为什么这些时候只咬我们，不咬那些该死的女人！天理不公！”
男祭司此起彼伏的丑陋哀嚎，充斥着整个神庙。
雅典娜讨厌被污浊男人触碰，又因为他们的一拥而上，限制了神力发挥，击打蛇群的力量远没有刚才那样轻快。
“你们先闪开，让我杀了这群蛇！”雅典娜发出怒吼。
大祭司固然叫人尊敬，但生死面前男祭司们当然还是更在乎自己的命。
他们不听雅典娜的劝阻，执意将人团团包围，指望着紧靠大祭司获得安全。
雅典娜本想展露真身驱散蛇群和男祭司，可手刚想施展神力，就被一个不知名的男祭司抓住揩油。
“放开我！放开我！唔！”刚想怒骂一声，嘴巴又不知被什么人捂上。
雅典娜的身体被越来越多的男祭司包围，男人身上的恶臭泥点侵蚀了雅典娜洁白神圣的裙子。
原本高洁清冷的形象顿时变得污秽不堪，像是刚从泥地里打过滚。
恶臭和毒蛇爬满全身，过去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复存在。
时肆通过魔镜制造傀儡人代替自己，然后眼神示意丝西娜赶紧跟自己开溜。
二人跑到雅典娜的房间，时肆递给丝西娜一块布。
“神庙周围蛇的数量有限，我拖延不了雅典娜太久，咱们得速战速决，被发现就死定了。”
“美杜莎的头在那个箱子里，你拿到头之后将它裹在这个布里，别让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