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掌刑
作者:昙婵   太后别宠了,疯批暴君恃宠而骄最新章节     
    闻言,蒋南嫣柳眉倒竖,又惊又俱,连连退了几步,直指着那几个要上前的女使,威胁道:“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我蒋南嫣出身名门,就是再不济,也不能任由你们这些贱人随意处置,你们就是仗着我蒋家的人不在,才敢骑到本姑娘头上作威作福,这算什么能耐!官府的人呢,叫官府的人来!”
    可说到底,她嘴上吵的再厉害,真论起来,也不过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姑娘,在这些人手里终究是再翻不出什么风浪的,那嬷嬷一使眼色,几人就心领神会,越围越上前,直到将蒋南嫣逼到墙边。
    她退无可退,这才惊觉,这几个女使婆子竟然都是些熟面容!
    这事原本也怪不得旁人,要怨就怨她自己不肯饶人,自打来了皇家寺庙,起口角的事小,就是动手撕扯起来也不是头一回了。她仗着有蒋浩在旁帮衬处处仗势欺人,自己待在这青灯古佛之地离不开身,心中愤愤不平,就总是想着往旁人身上发火。这才过去月余,寺庙里里外外的,都快被她给折磨个遍了。
    而那些被她打压过的有口难言,生怕报复,好不容易等到今日,自打听闻蒋浩入狱,蒋家获罪,自然都想着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蒋南嫣心里发虚,她梗着脖子,死死盯着眼前这几人,怕的要命:“别过来,我告诉你们都别过来!我这都是被冤枉的,算不得数,你们要是敢公报私仇,本姑娘定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姑娘可别取笑我们了,您清白不清白,也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说了算啊,”
    几人对视一眼,笑意森然:“也不知姑娘可曾听过一句古话,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您从前对着我们,可是从没手下留情过啊,这会儿自己落难,想起害怕了,晚了!”
    这些人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发不快,巴不得让她多多吃苦,饶是蒋南嫣如何恐吓威逼,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得很。一看这法子不成,蒋南嫣眼珠一转,咬牙又道:“你们也不必在这儿拐弯抹角的,太后是什么样的人本姑娘再清楚不过,你们不妨就直说吧,她和顾家给了你们多少银子,我尽数翻成两翻给你们就是!”
    “姑娘可真会说笑,咱们能为皇家做事,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用得着什么赏银不赏银的,”
    为首那个大笑一声,一把按住蒋南嫣,又同余下几人合力,把她一并拖拽到门前,拿来了一条手臂长的木尺,结结实实,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你那个老爹不分黑白,妄图谋害大娘娘,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今日我们就接了太后娘娘懿旨,好好给你长长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口出狂言,目无尊卑!”
    言毕,就听嬷嬷在旁一声令下:“行刑!”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有什么错,你们这是欲加其罪!”
    蒋南嫣挣扎的厉害,却不敌几个女使将她死死按倒在地。
    这掌刑虽算不上重罚,但也是极重的一种羞辱了,在这些下人面前,她这回可谓是丢尽了脸面,蒋南嫣从小到大都是蒋家的宝贝,蒋浩和柳玉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疼,连一点油皮都没破过,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疼痛钻心而来,蒋南嫣再也忍不住,呜呜咽咽的落下眼泪,一张鹅蛋小脸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但这次再没人能替她说话了,只等用完刑罚,那嬷嬷走上前几步,抬起她的下巴,正对上一双泪眼朦胧,却满是阴狠怨恨的眼。
    嬷嬷手一抖,再起怒火,厉声开口:“蒋姑娘,事到如今了你还不肯认错,那就再罚你跪在屋前,面壁思过,好好想一想吧!”
    说到此处,她又回身吩咐下人:“把人给我看好了,这是上头吩咐,凡是吃食一概不许给,饿了就多喝些茶水,不得有失,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治得了一个黄毛丫头!”
    说完这话,嬷嬷冷哼一声,带着人拂袖而去。她们一走,院外看热闹的也渐渐散了,蒋南嫣颓然瘫坐在地,精致的衣衫被拉扯的凌乱不堪,盘发也落下来一缕,看着就狼狈极了。
    “顾知微,又是顾知微....”
    她慢慢坐起身,眼中凶光闪过:“上回也是她,这次也是她,若不是顾知微这个贱人,我何至于来到这么个破地方,又何至于被一群贱民践踏,顾知微,早晚有一日,我蒋南嫣要亲手杀了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她嘴里絮絮叨叨,声量不大,可那从蒋府来的侍女还是听的真切,她心里一惊,赶紧过去阻拦:“姑娘,我的好姑娘,你快快起来,地上太凉,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啊,姑娘,奴婢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此地人多眼杂,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去,是要给姑娘惹来杀身之祸的。”
    蒋南嫣一抹眼泪,更加委屈:“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方才她们都在,你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会儿人都走了,你在这儿劝我又有什么用!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该立刻冲出去,给我报了这场恶仇!”
    这侍女从前在府里也服侍过蒋南嫣好些日子,此刻被她一数落,也皱起脸来,心中酸涩无比,干脆扑身上前,一把抱住了自家小姐,哀叹道:“姑娘,咱们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若是搁在从前,他们在您面前还不是只有点头哈腰的份,这是见着咱们不得势了,老爷又情况不明,这才有胆子折腾起来!奴婢若是可以,自是巴不得以身相替小姐的伤痛啊!”
    她掏出手帕,给蒋南嫣一擦眼泪:“小姐,咱们眼下可如何是好啊?”
    “还能如何,她们都摆弄到本姑娘脸上来了!”
    蒋南嫣又急又气,万分不甘:“爹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说不明白,我留在这儿就只有被这群贱人欺负的份,咱们需得想个法子,趁早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