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尽安没有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
    把卓辉叫过来，是让他挑选合适的战略咨询公司，做一份中国大陆主要城市的商业地产的建议报告。
    之前贺佳集团请惠恩公司做过一份，谢尽安仔细看过，对其中的一些数据结构有疑问，但他当时没有提。
    在美国的时候，贺子仪给他打过电话，问什么时候启动合作项目。他回答等他回新加坡面谈。
    约了明天见面。
    不过以他谨慎的态度，想再找一家战略咨询公司做报告。
    “这份报告侧重于tod，多中心的城市发展新格局。”
    卓辉点头，“好，我明天就去联系。”
    会议提前。
    谢尽安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好，效率尤其地高，之前积压的工作差不多都有了着落。
    另外他还通知女秘书与集团公司的hR对接，说自己需要招人，学历能力要求等等，已经列成表格，发去邮箱。
    这件事情是卓辉办的，他心中有数，老板对董事长办公室的很多员工不满意，新血进来，不满意的就要出去。
    而且，看老板这么拼的样子，以卓辉的经验，后面他应该会找借口往中国大陆跑。
    作为前排吃瓜群众之一，卓辉虽然没有经手与归歆有关的事情，但他很肯定，老板应该在中国大陆找到了那个与他有婚姻关系的女人。
    大概率是真爱。
    否则曾映萱不可能出局。
    但是前董事长不同意，但她现在这副模样，昶爷维护妹妹，他本事大，大大地为难了老板。
    现在两边在拉锯。
    卓辉的判断基本正确，但是他对凶狠度的判断偏Low，需要往上提十八级。
    *
    从达航的办公大楼出来，夜幕已沉。
    谢尽安心绪一样很沉。
    回去家里，打开门，鞋柜上是归歆的那个小招财猫，精巧可爱，喜气洋洋的感觉。
    盯着看一会儿，他默不作声地换鞋入内。
    书房宽敞，他深皱了眉头，靠坐在办公椅里。
    舅舅的这番警告对他是有威慑力的，原因有二。
    一、有先例在前。
    二、他一言九鼎。
    思前想后，谢尽安决定找那两个怪才探索一二。
    夜再深，钱乙这种“睡在互联网上”的人也是一呼百应。当然，谢尽安联络的是杜甲。
    他起床，去隔壁房间，把杜甲提溜起来，“金主找你。”
    杜甲喝了酒，难得早睡，眼睛看着屏幕，老半天对不准焦距。
    钱乙没有办法，只能搬个板凳过来，帮他打字。
    “这不大行啊。”他回了一句大白话，想一想，他又文绉了四字，“防不胜防。”
    谢尽安也觉得不容易，继续问，“一点办法都没吗？”
    杜甲终于醒过神来，拿过键盘，慢吞吞地打一句，“防守不如进攻。”
    这话。
    谢尽安之前也想过，“不容易操作。”
    杜甲是老手，呵呵两声，一行字又回过去，“拿点把柄呢？”
    谢尽安手指不动，消化了一会儿，他回答，“很难。”
    舅舅的把柄可不容易抓，想抓且真的去抓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谢尽安没有把握在一个月内抓住把柄。
    而且在新加坡、大马这个地界混，就算是舅甥的关系，和昶爷翻脸的下场……也不容易承受。
    杜甲确实是个有本事的，想赚钱，胆子还格外的大。
    “要不我们帮您查一查，看看h城这个案子有没可能链接到对方。”
    谢尽安死马当活马医，“一个月内要出结果，否则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