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程小姐不必这么客套。”
    下次？程栩然满腹狐疑。
    劳斯莱斯的车厢内一片寂静，冷质感的木质熏香弥漫着。
    “程小姐不愿承您的人情。”李叔客观说。
    欠了要还，所以程栩然不欠。
    她在人情世故方面懂得迂回，又格外坦荡。
    宋二公子何时主动送过人？
    偏偏有一有二，都没送上。
    “给唐盛打个电话。”
    后车座方向响起的嗓音低沉动听。
    李叔明白了他的意思。
    亦或高估或者或低估，他看不清宋砚清心中这位“高中女同学”的重量。
    如果是从前。
    那也许是一定有一席之地的。
    可惜没从前。
    回不到从前。
    李叔心中千思百转，温声：“我今晚在华麟碰到了程小姐的助理。”
    是功利还是愿意出手，全凭他。
    说朋友来接只是个拒绝的托词，程栩然打算自己叫个车回去，注意到有个目光一直在偷偷看她。
    她看过去，是个女生。
    程栩然扫了眼她脖子上挂的工作牌。
    魏呈祥。
    程栩然记得她是匆匆过客发布会的工作人员。
    “怎么还没出来啊，今晚是在华麟啊。”
    魏呈祥抱着礼盒说，拿手机不断翻看行程，蹲人的同时，还在前线奋斗——
    当然，这个前线是为了给段允铭控评。
    匆匆过客这部剧，段允铭都没吃到多少红利，作为发布会的工作人员，她只能悄悄的给段允铭开开小灶。
    多投放一些男主角的高光片段，还要跟“可爱泡泡球”这位大粉指挥家一起控评。
    虽然两个人之前因为程栩然的事情撕的不可开交，但是对于段允铭上，还是站在统一战线，即使彼此心里都很膈应。
    女生上网冲浪的id叫做：【魏魏老公段允铭】
    她特意给段允铭带来礼物，只是对方一直没出来。
    没想到居然看到程栩然。
    魏呈祥不太自在的看了她好几眼，他们今晚不会是在一起的吧？
    当着正主的面黑正主，有点尴尬。
    那满脸的警惕防备，让程栩然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是谁的粉丝。
    “程老师，段老师在里面吗？”魏呈祥问了句。
    “等他的话，先找地方坐着吧，他短时间出不来。”
    忙应酬。
    程栩然看在眼里。
    “哦。”
    程栩然继续叫车，身后一道高声。
    “程栩然！”
    唐盛臂弯挽着西服外套，大步走来：“我送你！”
    魏呈祥睁大眼睛。
    唐盛一路把人送回家，回到欧格登中国区总部大楼。
    深夜开会。
    “唐总，中国区代言的是？”
    “我已经有了人选，回去把名单发给你。”
    唐盛抬手。
    “好。”
    程栩然说的没有错，魏呈祥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见到段允铭，失落万分，忽然，肩被人撞了一下！
    那个人摔在地上。
    手机也摔了。
    屏幕四分五裂。
    女人赶忙捡手机，好像手机把她的命还要重要。
    “你没事吧？”魏呈祥把人扶起来。
    “我……”陪酒小姐手指发颤，死死攥着魏呈祥的手，“能送我去医院吗？”
    “可是我，哎，好吧。”
    段允铭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两个女生搀扶的模样。